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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鹽稅使已經使盡了渾身懈數想拖住他, 也是無濟於事。
因此夏興昌需要讓齊宣老實一些。
只是齊宣再怎麼說也是一朝之王爺,地位太高, 有些手段對平級、下級尚能辦到,對一朝的王爺,卻是無濟於事。
因此,只能劍走偏鋒。
既然他那不爭氣的女兒天天嚷著非齊宣不嫁, 那就豁出去好了。
夏興昌對著身邊的心腹隱蔽地使喚了個眼色, 那人會意微微點頭, 轉身走向婢女們的休息處。遠遠地衝著其中的一個嬤嬤使個眼色,那嬤嬤便起身,走向姑娘們聚會的亭子。
這個時候,亭子外的空地上,眾女正在玩投壺遊戲,輸的人,要喝上一大盞的桂花酒。
夏雪鳶對這個遊戲極為擅長,基本上是打遍眾女無敵手的存在,特意選了這個遊戲,也是想讓不熟悉的元瑾汐輸上幾輪,讓她喝酒後出糗。
但沒想到的是,元瑾汐始終保持一個不上不下的成績,既不贏,也不輸,反正就是不喝酒。
幾輪下來之後,幾個一直輸的姑娘抗不住酒勁,紛紛退出。
無奈之下,夏雪鳶只得與元瑾汐一對一的比賽,輸的人喝酒。
結果就是她一連輸了三輪,三大盞花酒下肚後,即便是身材壯碩酒量不淺的夏雪鳶,雙頰也泛出桃紅。
「再來一輪,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這時,那名得了授意的嬤嬤走上前來,「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夏雪鳶一改平時桀驁不馴的樣子,將手裡的箭一扔,「你別走,等回來接著玩。」
元瑾汐手持團扇似笑非笑地看著夏雪鳶離開,向遠處的韻秋招了招手,「有點累了,韻秋陪我去東面轉轉吧。」
這去東面轉轉,其實就是如廁的雅稱「登東」之意。
亭中眾女不屑與她交往,自然沒人響應,由著她帶著韻秋走了出去。
剛轉過這些人的視線,她便拉著韻秋隱身在小路之中。
夏府平時雖然不許各院下人隨意走動,但每遇到這種大型宴會,還是要抽調出來進行服侍。她在這裡待了六七年,大大小小的宴會參與了幾十次,府內的道路早就記得熟了。
尤其那些下人們為了快捷地從一處趕到另一處的小路,她更是知道不少。
三繞五繞,便隱身在一處假山之後。
不多會兒,雖然未看不見人,卻聽到之前帶走夏雪鳶的嬤嬤道:「你自去水榭裡等著,先不要露頭,也不要吭聲,待時機成熟,再行出來。夫人說了,機會只此一次,你可明白?」
夏雪鳶信心滿滿,「那是當然。」
同一時間,夏興昌收到心腹的暗示後,便端起桌上的一個酒壺,走到齊宣面前,為他添滿了酒,「不知王爺可曾知曉一年前,發生在此地的黃金失竊案?」
齊宣聽到他竟然主動提起黃金失竊案,心裡暗笑,我不來找你,你倒來找我了。
「此事在去年江州發往朝廷的邸報上看過。夏知府為追查此事,大動干戈,為此還把我的手下算上,發了海捕文書。」
「咳,」夏興昌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這事實屬誤會,是手下那些人錯認了王爺屬下的護衛,下官在回到江州之後,就立刻將文書撤銷了。」
「不過,也不怕王爺笑話,這稅金失竊的著實蹊蹺,本來下官欲在上京時將稅銀帶上,為此特意將銀錠換成了金錠,就為能在年前獻給陛下,好在過年時添個彩頭。但在臨行前的一天,準備盤點裝車時,卻發現金錠不翼而飛。」
「後來,經過嚴密的調查,發現是金庫中的地下,被人挖出了一條通道,金子就是從那裡被運走的。從腳印上看,應是兩個飛賊配合著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