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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平越很快就察覺到了有人在監視他,但卻並未放在心上。從氣息來看,這兩人也算是好手,比之前那個男扮女裝的刺客要好上一些。
若是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一對二,他可能要費些力氣才行。
但眼下又不是什麼比武大會,講究光明正大,他有鋼珠在手,只要偷襲掉一人,另外一人不足為懼。
因此,整個白天,他都裝作重傷未愈的樣子躺在那裡,心裡盤算著夏其然會不會派人襲擊梅園。
眼下,齊宣已經示敵以弱,若是這樣都不能再引人前去,那麼就說明他所謂的天衣無縫的計策,其實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好不容易熬過了白天,入夜之後不久,城裡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平越一個骨碌坐起來,聽著外面的動靜。同時心裡落下一塊石頭,看來自己的計策還是行得通的。
倒是這個動作,讓監視他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不經意間露了一絲殺意出來。
平越冷冷一笑,沒有理會二人,而是靜靜聽著城裡的動靜,此處雖然位於城外,但夜裡極靜,稍有些動靜就會傳得極遠。
要不然昨天夜裡梅園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在一大清早,就被全城人討論。
但聽了半晌卻聽不出所以然來,平越還真就怕黑然堂傾力而出,嚴陵抵擋不住。只是,想要去支援,就得除掉盯梢的這兩人。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兩人應是甲字級的,一共四人的話,若是能一下子除去兩個,倒也不錯。
想到這兒,他裝作無事的復又躺下,讓不遠處的兩人鬆了一口氣。
人的精神在高度緊張之後的鬆懈,是比平時的鬆懈更加致命的時刻。
平越在受訓時,沒少在這個時候吃虧。
黑夜裡,一枚鋼珠激射而出,只得得一人雙手捂臉,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另一人反應倒快,只是他剛拔出劍時,平越的刀就已經到了。
不過瞬息之間,兩名被夏其然引起為傲的「甲級」殺手,就被平越斬於刀下。
簡單地搜查一番之後,找出兩塊腰牌,平越將兩人的屍體蓋在草蓆之下,拎著刀直奔梅園。
只是奔到一半,就覺得不對,因為那些發出響動的方向,並不是梅園所在的方向。
接近之後,發現一隊隊兵丁,看穿著,應該是丁魯季的欽差衛隊。這些人此時正在挨家挨戶搜查刺客,所以才顯得喧鬧。
可梅園的方向,卻仍舊是靜悄悄有的。
難道說,夏其然並沒有派人,他失算了?還是派的人太強,已經得手了?
雖然知道後一種猜測不可能,但平越還是一路潛行來到了梅園,果然這裡一片安靜,門口的守衛,也好好端端地站在那裡。
平越滿滿的不甘心,繞了半圈,找了個防衛薄弱處,翻身過牆。
但這一次與前一天明顯不同,剛一落地,破空聲就緊跟著響起,平越立刻閃身,同時出聲,「月中天。」
這是他與嚴陵約定的口令,可以讓他自由出去梅園。
果然口令過後,有人回話,但說出的內容,卻與他預想的不同,因為那人說的是:「站住別動。有事說事,說完就滾。」
仙人闆闆的!
平越心裡大罵齊宣不地道,說好的自由出入呢?
而且「說完就滾」?這顯然不會是一個小小的護衛敢對他說的話,肯定是嚴陵下令要他們這麼說的。他甚至都能想到嚴陵下命令時的得意樣兒。
哼,你等著,這事兒小爺我記住了。
他掏出兩塊令牌,掏到地上,「兩個甲級已除,人在城外破廟處。」說完後,原路翻牆而出。
當天夜裡的喧鬧一直持續到了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