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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齊宣在和元晉安、沈懷瑜商談完之後,只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天剛剛蒙亮時,就帶著平越、小七,一路騎馬趕回江陽。
這一次他們多帶了幾匹馬,一路狂奔,路上馬歇人不歇,終於在傍晚時,趕回江陽。
進城之後,仍然是儘量避人耳目,從側門回到了梅園。
剛進園不久,就碰到在園裡吩咐事情的四海。
「四海,去打聽一下,這城裡誰會做烤全羊,燒雞哪家做得最好吃,先一樣做一份出來嘗嘗。」
說罷,人就風風火火地進了書房。
四海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拉住齊宣身後的小七,「剛我沒聽錯吧,王爺要吃烤全羊還要燒雞,他不是不愛吃這些麼?今兒這是怎麼了?」
小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估計是跟元瑾汐有關,而且當時在新安客棧時,元瑾汐烤了一整整一隻羊腿,他可是吃得最多。
「四海大哥你去找就是,最好能把人帶來,當面烤,咱們也能跟著藉藉光不是。」說到這兒,小七還嚥了下口水。
「得嘞。我這就著人打聽去。」
書房裡,劉勝正和靠在軟墊中的嚴陵商量事情,看到齊宣進來,立刻起身道:「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有事?」
「夏雪鳶死了。」
「什麼?」齊宣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夏府裡誰死,他都不意外,哪怕是夏興昌突然暴斃,他也只會覺得沒能親手給他定罪,有點遺憾而已。
可是,竟然是夏雪鳶死了。
那樣一個天真到以至於覺得世界都得圍著她轉的人,竟然死了?
「怎麼死的,細細說來。」
「是,自從夏府封閉之後,夏家一直都很配合。但就在昨天夜裡,夏家說夏雪鳶突發舊病,要求派人出去請郎中。丁大人自然不準,但願意派人去請。夏家就說務必要請一位李的郎中,因為只有他才會治夏姑娘的舊疾。」
「可那李郎中住得實在偏僻,兵丁們對江陽城又不太瞭解,等到把人請到時,夏雪鳶已經氣絕。夏家認為丁大人故意怠慢,這才讓大夫來晚,以至於痛失愛女。此時已經在府門口鬧了一整天了。」
「可有驗屍?」
「夏興昌以不想女兒軀體受辱為由,拒絕驗屍,只是不斷說要見你,還要向朝廷遞摺子。門口已經有不明真相的百姓跟著一起哭人了。」
「胡鬧!走,跟我去看看。嚴陵守家。」齊宣掃向嚴陵,他的刀傷很深,雖然這段時間好了些,但臉上還是有些蒼白。
嚴陵剛好起身,聽了這話又只得坐下,有些歉然道:「不能給王爺分憂,屬下慚愧。」
「傷養好了再說,以後有的事要你去做。」
安慰好了嚴陵,齊宣帶著劉勝走出書房,邊走邊道:「給平陽發信鴿,問問元瑾汐,夏雪鳶到底有無舊疾。」
「已經發出去了,估摸這會兒應該快到了,若是一切順利,夜裡就能收到回信。」
「幹得不錯,走吧。」
一路趕到夏府,就看到夏府之人全身素縞地站在門口,王氏更是坐在大門口哭嚎,「我女兒犯了舊疾,你們不讓出門,去尋郎中也不盡心,以至於讓她年紀輕輕地就去了。我女兒分明就是你們害死的。」
「可你們這些殺人兇手,不但毫無愧色,連下喪之事也要攔著,難道你們要讓她爛在這棺材裡才開心麼?你們還有沒有良心,還是不是人?」
語畢嚎啕大哭,夏府眾人也是哭聲一片。
周圍也有百姓哀嘆,「人死為大,這死了都不安寧,真是造孽啊。」
這時有人看到齊宣,「欽差來了,王爺來了。」
齊宣走到府門之前,見到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