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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聽得後背直冒冷汗,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如果元瑾汐因為這事死了……這後果,他不敢想像。
「所以,這事你務必要保密。信你拿回去給衛一,就說我因為落水和連日奔波,在路上就已經病倒,到了沈園後愈發嚴重,一直昏昏沉沉沒有看信,其餘的一個字都不要說。」
「還有,你要把這件事儘快告知王爺,切不可畏罪瞞報,我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上了。」
「好,我知道了。」小七連忙答應,「你放心,我一定儘快通知王爺,衛大人那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小七走後,元瑾汐又愣愣在那裡坐了一會兒,有些吃不準衛一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如果齊宣這時真在給她的信裡寫了什麼,衛一肯定是看過了,這時派小七來,除了要拿回信之外,恐怕還有試探她的態度的意思。
而且以小七的演技,就算他能守口如瓶,但衛一也不見得就猜不出來。
不管如何,先稱病再說。
想到這兒,她立刻起身,脫了外衣躺在床上,然後喊杏花進來。
「姑娘,你怎麼了?」
「我忽然間難受得厲害,天旋地轉的,你去告訴我兄長一聲,就說我白日裡的病情加重,請他為我尋個郎中。」元瑾汐裝得有氣無力的,若不是剛剛她還是自己走回來,這會兒還想裝得更虛弱一些。
「是。奴婢這就去。」
飯廳裡,眾人已經吃得差不多,元晉安無論是對著金氏還是對著沈懷瑜,都有些許的尷尬在,只好接著女兒留下的話頭,給沈文淵和沈欣然講些江湖上的趣聞。
正講得興起時,聽人回報說元瑾汐病情加重了,便立刻起身,要去看看。
沈懷瑜聽了微微有些不解,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要請郎中了?莫非是那個叫小七的說了些什麼?
不管如何,郎中肯定是要請的,但請哪個,可就有講究。
「去請城東的薛神醫。」
「是。」
平陽城裡有兩位知名的郎中,一位姓徐,一位姓薛。徐郎中是本地人,醫術沒得說,但就是有些愛較真。
而薛郎中是一名遊方醫生,前段時間才來到平陽,說不定過段日子就會離開。而且他在京城呆過一段時間,對於高門大戶裡的事情看得多了,最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金氏和沈欣然聽聞元瑾汐身體不舒服,也要去看。尤其是沈欣然,還惦記著讓元瑾汐教她拋口袋呢。
「她之前就是受了風寒,本來以為大好,才叫來吃飯,現在又發病,萬一過了病氣給你們,就不好了。尤其文淵還小,更不宜去。嫂嫂你要照顧文淵,也不要去了。」
「二姐,你先回去,讓婢女們多給你做幾個布口袋,等瑾汐好了,你們一起玩時也寬裕些。今兒讓瑾汐好好休息,說不定明天就有精神來陪你玩了呢。」
沈欣然歪了歪頭,覺得好像有道理,就點頭道:「好吧。」只是尾音拖得長長的,看得出仍舊是不高興。
都安排完了,沈懷瑜這才去往元瑾汐所在的偏院。
此時元晉安已經在屋裡,伸手摸了摸額頭未見發燙,又抓過手腕把了把脈,「脈象凝澀,你這是內心驚懼所致,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女兒不答,便壓低聲音,「是不是和穎王有關?」
元瑾汐躺在那裡一臉地無奈,她本不打算告訴她爹,怕他擔心,可是她還什麼都沒說呢,她爹就連她內心驚懼就都知道了。
不過轉念一想,隱瞞也沒有用,小七的話裡說得明明白白,「元先生反對」,就說明他爹已經全都知道了。
想清楚這一點,她才把小七送錯信,害怕衛一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