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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這句話在眾人之中所產生的震撼，不知何故，甚至比&ldo;內院夫人&rdo;的遺囑更強烈，雖然田邊律師完全不知所以，但也突然感覺到這古老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完全凍結了，而且在一瞬間，彷佛掠過一股陰森之氣。

靜寂的房間裡，只響起卓矢走近榮莉身旁的腳步聲。茉莉也猛然起身拉住卓矢遞出的手，兩人並肩站立。

&ldo;爺爺，我們真心相愛，決定婚後共同生活。還有，達子姑姑，請答應讓我和榮莉結婚。&rdo;

&ldo;媽媽!&rdo;茉莉神情興奮地凝視著茫然若失的母親。

徵一朗臉色轉眼變成上灰色，因為情緒過於亢奮，很難發出聲音，但臉上青筋暴竄。

&ldo;請你們能夠瞭解!&rdo;兩位年輕人懇求著。

但是，徵一朗的怒火終於爆發了。&ldo;不可以，絕對不行!&rdo;他彷佛失去自我一般，對自己的女兒大叫道：&ldo;喂，達子，你知道這件蠢事嗎?知道了卻沒告訴我?&rdo;

&ldo;不，我……&rdo;雙胞胎的母親非常困惑，臉上露出混亂的神情，口齒結巴，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ldo;爺爺!&rdo;

&ldo;爺爺!&rdo;

卓矢和榮莉同聲喊道。

怒火中燒的徵一朗心慌意亂，踢開椅子站起身，一把抓住斜靠一旁的柺杖，用力踩踏地板揮舞，走向兩位孫兒，異常的激動讓眾人都感到恐懼，、完全忘了病床上的老女人。

&ldo;不行!&rdo;他將柺杖揮到頭頂上繼續怒吼，&ldo;知道嗎?卓矢，我說不行就絕對不行!不准你和茉莉結婚，你們是表兄妹，明白嗎?&rdo;

但卓矢卻全力反抗，&ldo;沒錯!但即使在法律上，表兄妹應該也可以結婚!&rdo;

&ldo;是呀!&rdo;榮莉燃燒怒火的眼珠也瞪視著祖父，&ldo;我要選擇什麼人為伴侶是我的自由!&rdo;

&ldo;混帳，在這緊要關頭，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卓矢、茉莉，你們完全不瞭解我的苦心!&rdo;

徵一朗幾乎就要抓住卓矢的胸口了。

茉莉發出尖叫後退。

&ldo;爸爸!&rdo;

女兒達子和丈夫矢島圭介慌忙跑過來，從後面攔住打算用柺杖毆打孫子的老人。

&ldo;爸爸，您冷靜一點!&rdo;

&ldo;請您冷靜，岳父!&rdo;

&ldo;這狀況我還冷靜得了?這兩個畜生，沒我的允許，居然亂搞!&rdo;

達子和矢島好不容易讓徵一朗坐回椅子上，其他人也都激動得摒住氣息。茉莉臉色慘白得像白臘，拚命抓住卓矢的手臂。

&ldo;好吧!可以放開我了。&rdo;徵一朗甩開女兒女婿的手。

混亂之際，田邊律師靜靜等待場面平靜下來。

現場每一個人都因為突然爆發的局面而喪失理智，但是，只有雙胞胎之一的沙莉卻低著頭，似乎對妹妹的下車感到幸災樂禍，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雖然可能只有她知道榮莉的戀情……

&ldo;那麼，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吧?&rdo;田邊律師開口。

&ldo;隨便你!&rdo;徵一朗怒氣末消，聲音非常可怕。

田邊律師輕輕低頭致意，&ldo;卓矢先生、茉莉小姐，為了讓事情順利進行，現在還不需要做任何決定，我認為，有關你們雙方的決定，改天再告訴大家會比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