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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後,沒有過得兩天,已經到了二月底了。這一天,天啟皇帝忽然派人召見程真。程真心想:肯定是那份奏章讓天啟皇帝看到了,所以要召見自己進宮。
到明末這個時代以後,這是程真五次見到天啟皇帝。程真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想這個所謂的皇帝哥哥,他也終於理解很多皇帝為什麼不開心了。外人看來,皇帝要什麼有什麼,一呼百應,其實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就連見自己的親人都有一堆規矩約束。
天啟皇帝果然不開心,他的樣子很憔悴。上次在過年時候見到天啟皇帝,程真看到他臉上還有一絲血色;而這次見到的天啟皇帝,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枯黃槁瘦,就如同得了重病將死的人一般。
歷史果然沒有寫錯,看樣子天啟皇帝真的沒有幾個月了,程真看向天啟皇帝的目光都有些憐憫。
天啟皇帝看到程真過來,顯得很是激動,他左手還拿著做木工活用的鑿子,右手卻是拿著那份程真的奏摺,用憐愛的聲音斥責程真:“朕的皇弟,你怎麼可以如此糊塗?如今朕只有你一個兄弟在身邊,你若前往千萬裡之外的地方就藩,朕心中是在難以安心啊!”
他轉頭將那份奏章丟給旁邊的魏忠賢,喝道:“忠賢,以後關於信王就藩的事情,不需再提!”
魏忠賢接過奏章,躬身說道:“可是……皇上,這信王就藩,乃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規矩。如今大臣們紛紛上書,要求信王就藩,這眾口紛紜,恐怕……”說完,魏忠賢看了程真一眼,那意思彷彿在說:我們兩個約定了的,你成婚之後就趕緊就藩,你還不說話。
這魏忠賢所說的大臣們紛紛上書,無非就是閹黨上書罷了,程真心中雪亮。但是當初跟魏忠賢講和的時候,的確有這麼個約定,就是成婚之後趕緊就藩。現在也不能得罪魏忠賢,於是程真“撲通”一聲跪下,砰砰砰的就給天啟皇帝一連磕了幾個響頭。
天啟皇帝大驚,丟下手中的木工活,趕緊將程真扶了起來,道:“皇弟,你這是為何?”
程真抬起頭來,早已經是淚流滿面,他顫抖著聲音哭道:“皇兄,其實皇弟我也捨不得離開京城,捨不得離開你啊。但是這都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規矩,我們作為太祖皇帝的子孫,不能破壞規矩啊……所以……還是請皇兄下旨,讓皇弟離開京城吧……”
說到這裡,程真又跪伏下去,偷偷的從袖子裡面再弄了一點辣椒粉,抹在眼睛中,讓自己的淚水流得更加誇張,這才抬起頭來,又泣不成聲的說道:“皇兄,以後不管皇弟在哪裡就藩,每年端午、中秋、重陽、除夕、元宵,清……親自,都會親自帶著王妃王子們,求菩薩保佑皇兄身體康健、國泰民安的!皇兄也要記得皇弟啊……”
程真本來差點岔口說出“清明”二字,幸好及時打住。他這番話,雖然是求皇帝讓他就藩,其實骨子裡卻是要打動這天啟皇帝的。天啟皇帝果然感動無比,聽到這裡也是淚流滿面,將程真扶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皇弟,朕從小就你這麼一個兄弟,絕對不允許你離開京城的。朕活了二十二歲了,至今還沒有子嗣,如若朕有什麼意外,你就是這天下之主!”
他眼中露出了堅決的神色,轉身對魏忠賢喝道:“忠賢,以後如若有人敢再提信王就藩之事,打入天牢,秋後處斬!知道了麼?”他雖然不理政事,大權都在魏忠賢手裡,但是皇帝的餘威仍在,這番話說出來,也是頗有氣勢。
魏忠賢嚇了一跳,臉色陰晴不定,但還是應了一聲是。現在程真奏章也上了,也跪下請求天啟皇帝讓他就藩了,偏偏天啟皇帝不許,魏忠賢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在心中想:等老子拿到太祖寶藏,將你們兩兄弟一鍋端了。
程真在心中暗笑:諸葛臥龍的計策,果然就是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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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天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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