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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
安芝驀地睜大眼,柱子上的血痕已經流到了底部,不知又流了多少下去,忽然,安芝聽到了一陣讓人心中發悚的窸窣聲。
在眾人看不見的深處,那窸窣聲音越來越猛烈,像是什麼紛湧而至的爬過,匯聚到了柱子底端。
這樣的聲音持續了一會兒後,安芝腳下震動了下,中間圓盤下,朝著四周延伸出了一格石板。
下一秒發生的事根本不可控制,都不用那客人自己動手,已經有人上前從他手中搶走了快暈過去的小妾,沒再有反抗之力的小妾也只能虛弱喊著:&ldo;你們要做什麼?放,放開我。&rdo;
&ldo;不就是個妾,等出去了我送你十個八個,比這更好看的。&rdo;
&ldo;就是,你放心,我們都會送你!&rdo;
沒人再理會她,之前那隻手沒血了,那就換另外一隻割,但血只延伸了鐵鏈一半這個小妾就倒下去,失血過多,沒了性命。
邵清音在旁看著這幾個懵然的人,好意提醒:&ldo;沒血了啊,這才一格而已。&rdo;
安芝看著那幾個面面相覷的客人,空氣裡還散著若有似無的香氣,是剛剛有人刻意散下的,可悲的是引起這樣的事並非那香味是主因,而是這些人真的沒將那小妾的性命放在眼裡。
寵的時候你價值千兩,不需要時也就是外頭十兩二十兩買回來的,扔了又何妨。
這得多少血?八條鏈子或許用不了多少,可柱子那邊下去的卻需要很多,安芝幾乎是能想到,這石板的出現會一個比一個難,底下不知養的是什麼怪物,只對人血有反應。
安芝微閉了下眼,這些人的下場,最後都會死在這裡,為邵家做嫁衣裳。
就像是二十五年前那一次,過道與沙堆的屍骨只是個障眼法罷了,讓人覺得他們是逃出去時出事的,實際上那些人在這裡就死了。
祖父和父親究竟如何離開這裡的安芝現在也無從得知,可她知道墓內那些人是怎麼死的,金樽若是從棺槨旁的石箱中取得,當時的血肯定是夠了的,而到了目的地只取了金樽不拿別的肯定不可能,但最後帶出去的似乎只有這兩隻金樽。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安芝看向棺槨,還是那裡的東西根本動不得,要不然邵家有的是法子將這通道建起來,那些東西哪還有存留的機會。
安芝想時,那些之前還很剋制的客人,已經出現了紛爭,他們也有帶人來的,當然不會拿自己開刀,於是便要跟隨的人獻血。
可小妾的例子活生生擺在眼前,誰願意啊。
場面一瞬混亂。
安芝冷眼看著,不知誰拔了刀子,將傷著直接推到了鐵鏈上,這些人臉上皆帶著癲狂,每一次石板的延伸,都會讓他們更加瘋狂。
只是他們自己都沒發現,石板的延伸越來越難,最初小妾一個人就能辦到,還不致死,到後來三個人都不足夠。
範先生雖說在下墓這事上是老手,可這樣的畫面卻是頭一回遇到:&ldo;應該是底下那些東西聚集到了石柱下,分量足夠時就會觸動機關。&rdo;
安芝點點頭:&ldo;現在需要的越來越多。&rdo;而活著的人,不夠用了。
安芝意外的發現,最後活下來的竟然是那個帶著小妾的客人,他將人搬過去後,發現依舊不夠,轉過頭看向安芝這裡,神情瘋狂。
&ldo;我給你們錢,好多好多,你們有四個人,四個人夠了,夠了的。&rdo;說著他滿手血拿著刀子朝安芝這裡衝過來,她看起來是最弱小的一個。
安芝將季先生往後推了些,轉身直接給了那客人一腳,將人踢了下去。
咚的一聲,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