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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私人擺攤，想玩要額外收費，所以玩得人並不多。

「我們倆一塊打。」江舒坐在了小板凳上，豎了根手指：「我一定比你打得多。」

單人可以打二十次，命中氣球超過十八次，就可以拿一個小毛絨玩具。江舒興致勃勃地瞄了半天，才中了十二槍。

江舒忍不住有些懷疑：「是我的槍法太差了嗎？」

她盯住了身邊的裴望，在心裡勸慰自己，這種遊戲都是騙局，會設定打偏——

裴望已經打到了最後一槍了，江舒不知道他中了多少槍，只看見他打完最後一槍後，店家走了過來：「你們可以去挑個小玩偶。」

那就至少十八槍了。

江舒勸慰自己失敗，耷拉著眉眼看裴望。

裴望有些失笑，推她：「那我的獎給舒舒好不好？」他低聲哄她：「我們去挑娃娃。」

店家的娃娃種類很多，但是個頭都不大，江舒選了半天，才拿了一個穿著圍裙的小熊。

熊體是棕色的，毛有些捲曲，它的眼睛是黑色的紐扣，看起來有些兇，但是偏生圍裙是小碎花樣式的——

「它還有個小肚兜！」江舒摸了摸小熊的肚兜，然後她動作停了一下，神情也帶上了點疑惑：「它裡面好像塞了東西。」

她仔細地摸了摸小熊肚兜，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小紙條。

江舒一邊開啟紙條，一邊抬頭和裴望笑：「難道我們中獎了？這裡面寫的是再來一次——」

江舒突然定住了。

紙條上是一行手寫字——

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裴望的聲音跟著在她耳邊響了起來：「因為之前是在拍攝，所以我的表白可能不夠正式。」

「親愛的江舒小姐。」他接過了玩偶小熊，拉開了它背後的拉鏈，從裡面取出了：「我有幸成為你的男友嗎？」

江舒：「你怎麼這麼簡陋啊，連花都沒有。」

裴望溫聲道：「有煙花。」

天色已經大暗了，遊樂場的花車巡遊已經開始了，羅曼蒂克的音樂在遊樂場裡響了起來，絢麗的煙花在天空炸開。

江舒震驚地抬起了頭。

彩色的煙花在空中炸開，變成了心形的模樣。江舒莫名有些緊張，岔開話題道：「京市不給放煙花的。」

「遊樂場在郊區。」裴望摸了摸她的頭髮：「我提前打了申請。」

江舒還在努力想其他話題：「這個小熊，你怎麼知道我會選這個？」

裴望溫聲道：「所有玩偶裡我都塞了紙條。」

江舒又道：「那——」

裴望打斷了她的話：「舒舒。」

他低下頭，指腹很輕地落在她的臉頰上：「你是在害怕嗎？」

江舒咬住了唇，她抬頭和裴望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慢吞吞抬起了手。

裴望抱住了她。

花車已經開到了他們附近，巨大的音樂聲和人群的喧鬧聲交雜在一起，在一片人山人海中，他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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