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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有些疑惑地等了一會兒，才收到了裴望發過來的訊息。

【裴望】：搓貓貓臉jpg

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的表情包，和她發過去的貓貓頭竟然還是同一隻貓。

被壓迫工作了一天的疲憊突然就消失了，江舒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慢吞吞地打字。

【你的舒舒于勒】：當霸總都這麼累的嗎？

【你的舒舒于勒】：肥肥癱jpg

裴望回了短語音過來，江舒偷偷摸摸往四周看了一眼，做賊似地開啟了抽屜，拿了耳機出來。

裴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我不知道。」

他似是噙著笑：「畢竟我只是當總裁，沒做過霸總。」

江舒不自覺微笑起來，她摁了兩下手機殼上的矽膠雲朵，敲鍵盤打了幾個字，歪頭想了一下，又全都刪了個乾淨。

她重新發訊息——

【你的舒舒于勒】：方便語音嗎？

她這條訊息幾乎是剛發過去，裴望撥了語音通話來。

江舒接了通話，壓低了聲音：「哥哥。」

裴望應了一聲，溫聲道：「今天被爸爸拉去幹活了？」

「是呀。」江舒小聲抱怨道：「我看了一天的檔案呢。」

她和裴望吐槽道：「所有檔案都要送我這，我又看不出來好壞，又不敢不看——」

江舒「外面好像在吵。」

她聽見屋外有些奇怪的動靜，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出去看看。」

出去就是大的辦公室，一屋子的員工都聚在了一起，正在商討些什麼。

他們聲音不算很大，江舒只零星聽見了幾個詞，完全推測不出來他們在聊什麼。

她走了過去，先輕輕敲了一下桌面作為提醒，然後才道：「怎麼都聚在一起呀？」

討論聲陡然停了下來，員工們摸魚被集體抓包，所有人都慫得很。江舒等了一會兒，才有人出聲道：「小江總好。」

開口的是個小主管，他解釋道：「樓下來了警察，據說是來抓江經理的。」

他聲音低了低，替其他人說話道：「大家有點好奇，就聚一塊聊了兩句。」

江舒便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啦。」

她剛剛也在摸魚呢。

江舒走到了窗戶口，低頭往樓下瞥了一眼，順口問道：「是哪個江經理呀？」

集團部門繁多，姓江的經理也不少。

小主管搖頭：「我們就聽人八卦了一嘴，沒聽清名字。」

江舒皺了皺眉，慢吞吞「哦」了一聲，就聽見耳機裡突然有聲音響起：「是江庭風。」

裴望那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像是在翻動檔案：「爸爸設了局，故意賣了破綻，騙了江庭風來竊取公司的機密檔案。」

江舒小小地「哇」了一聲。

基金會所在的樓層不是很高，她可以清晰看見樓底下停著的兩輛警車：「他會被判刑嗎？」

裴望笑了一聲，他嗓音微低，聽起來平靜而篤定：「會的。」

江舒想再問點細節，一扭頭瞧見那個小主管還跟在自己身邊，便將話又咽了回去。

她轉了身，沖小主管點了點頭，然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關好了門。

江舒好奇道：「爸爸是怎麼騙到二叔的呀？」

裴望沒有立刻回答，江舒奇怪地甩了下馬尾，正要追問，就聽見裴望道：「拿你騙的。」

江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裴望解釋道：「爸爸讓秘書給你送了份檔案，是政府那邊的一個很大的工程招標。」

「你部門裡有江庭風的人，那人先接手的檔案，瞧見了便聯絡了江庭風，然後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