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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淚含在眼眶裡搖搖欲墜,一直到打完針護士拔出針管,硬是沒敢哭出來。
抱著小孩的年輕母親看著喻一楓,眼神裡全是感激:&ldo;謝謝您!&rdo;
喻一楓抓了抓雞窩一樣的亂發,笑得非常和善:&ldo;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rdo;
小男孩胳膊上壓著棉簽,被母親牢牢按住動彈不得,遂惡狠狠地瞪了喻一楓一眼‐‐假如他現在能動,一定衝過去給這個可惡的大人一巴掌。
喻一楓坑了小孩一把,心情非常好,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感覺積累的疲憊一掃而空,便問旁邊的護士小姐:&ldo;您好,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rdo;
護士看了他一眼:&ldo;可以是可以,但是一般三十五歲以上的病號我們都會建議你再觀察一段時間,確定沒問題再走。&rdo;
三十五歲以上?
或許是他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護士開啟手中的病歷夾看了看:&ldo;喻一楓,男,三十七歲,有問題嗎?&rdo;
&ldo;沒問題。&rdo;喻一楓把&ldo;我今年才二十七&rdo;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裡,想像穆清頂著溫文爾雅的臉,一本正經地告訴護士&ldo;他今年三十七歲&rdo;的模樣,心裡就忍不住想發笑。
這個人,明明看起來這麼嚴肅認真,可為什麼偶爾使個壞卻顯得這麼可愛?
講臺上的穆清對於自己這個神奇的評價一無所知。他在黑板上寫下最後一個單詞,擱下粉筆拍了拍手:&ldo;好了,今天的課程我們就上到這裡。&rdo;
&ldo;啊?這就下課啦?&rdo;
&ldo;不要啊穆老師,下節課是文學史,求求你拖個堂吧!&rdo;
穆清的課程雖然是最難的語法,但講課風格卻輕鬆有趣,而且從來不拖堂,偶爾學生們反應快了,還會早兩分鐘下課,所以一直非常受歡迎。
意猶未盡的學生們收拾好書包,三三兩兩走出了教室。穆清整理好了書,正要把黑板擦乾淨,旁邊卻走過來一道纖瘦的身影,搶在他之前拿起了板擦:&ldo;老師,您今天上了一天課,辛苦了,我來擦吧。&rdo;
是司月月。
年輕的女孩穿著在同齡人中看起來過分樸素的衣服,踮著腳尖努力去夠黑板的最上方,穆清見她實在夠不著,便對她道:&ldo;夠不到的地方我來就行,你快去上課吧。&rdo;
司月月卻固執地搖了搖頭,略微下蹲後跳起來用力一揮手,唰的一聲,將最上面的字跡擦的乾乾淨淨。
她放下黑板擦,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ldo;老師,我擦乾淨啦。&rdo;
&ldo;好,多謝你。&rdo;穆清禮貌地朝她微笑。
司月月靦腆地笑了笑,回到位置上收拾起了自己的書包。穆清無意間瞥了一眼,忽然發現她的揹包款式有些眼熟‐‐似乎是自家母親去年特別愛背的那一款芬迪包。
昂貴的揹包和樸素的穿著,鮮明的對比讓穆清有些意外,但他卻只是靜靜收回了視線,並沒有過多探究‐‐畢竟這是別人的私事,與他無關。
他正要向外走去,司月月卻忽然喊住了他:&ldo;穆老師,我想問您一個問題。&rdo;
穆清回過頭,和藹道:&ldo;什麼?&rdo;
司月月直直地盯著他:&ldo;老師,您覺得我現在是應該結婚的年齡嗎?&rdo;
穆清教的學生不少,但除了自己帶的本科畢業生外,對於其中的絕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