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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衣察覺到昭言魂魄的躁動,轉頭看過去。
他緩緩抬手,欲落在昭言的腹部,卻被蕭溯迅速避開。
「幹什麼?」蕭溯眸色陰沉地盯著對方。
「守著孩子的靈力要增強。」雲想衣開口,聲音裡夾著雪,冷而清寂,「你護住昭言心脈的煞氣也需要填補。」
「用孩子要挾本尊的人是你!」蕭溯暴怒地吼出聲,「若不是你從中作梗,那些人怎麼會有可乘之機?!」
雲想衣面不改色,甚至無視了蕭溯的吼話:「此刻你已無暇顧及孩子,它的魂魄不如交給我守護。」
「雲想衣,」蕭溯咬牙切齒,「你真讓本尊覺得膈應!」
蕭溯斷不願讓雲想衣碰觸昭言哪怕只有一根毫髮,可他能怎麼辦,昭言的性命比他心底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緒重要太多。
而比起孩子的性命,他與雲想衣之間的糾葛更是不值一提。
他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惱怒地看著雲想衣雪白的手覆上昭言的腹部。
明明是第一次碰觸,雲想衣卻像撫摸過孩子無數次那般準確無誤地找到它所在的地方。
白色的靈力一點點注入,濃烈的涼氣撲面而來,可其與昭言身體相觸時,竟帶上了怕凍著昭言與孩子的溫度,暖的像剛拂過火苗的風。
昭言身軀顫了下,呼吸時輕時重。
他在拼命忍著不低吟出聲,可來自肌膚各處的疼痛讓他好難受。他求救般不住往蕭溯懷裡鑽,小小的身體顫得蕭溯心疼到呼吸堵塞。
「言言別怕。」蕭溯低頭吻昭言泛灰的額頭,「我會一直陪著你。」
昭言怔了下。
他微微張開烏黑的唇,小聲道:「蕭溯,你說&039;我&039;字好好聽……」
蕭溯收緊胳膊,將昭言貼近自己胸膛:「等你好起來,我天天說給你聽。」
昭言面龐露出淺淡的笑,如枝頭含苞的梨花,哪怕遍體慘灰,也溫柔得讓人心顫。
雲想衣填補好靈力以後收回手,繼續朝前御劍。
雪色的發與他的白衣在空中漂浮,姿態遺世獨立,背影卻落寞如將近千年都無人踏足的雪地,連他的衣裳都冷得讓人望而卻步。
蕭溯不明白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持月真人和臨風真人所在地是藏雪鎮。
雲想衣落地於此,藏雪鎮的弟子們看見他所表現出的態度仍舊是敬畏。
但在瞥見他身後站立著的蕭溯時,他們頓時變了臉色,驚恐地睜大眼睛,拔出武器刀劍相向。
「原來掌星真人他們所言非虛。」藏雪鎮弟子開口,「仙尊真為了爐鼎與魔尊勾結,故不再庇佑我們藏雪鎮,還將三位為藏雪鎮出頭的長老逐出靈山。」
聽聞此話,蕭溯挑了下眉。
雲想衣負手而立,眸中的湖面並未因他人的話起漣漪:「爾等出手火燒寒山,不過皆為三位真人利用。」
「但現在帶著魔尊來此處的人是仙尊。」藏雪鎮弟子不能苟同。
雲想衣有在意的東西,因此並不願再浪費時間:「靈山從不助長挑事之人的勢力,讓路!」
「我們報魔尊滅了十三派別的仇,何錯之有?為何到仙尊嘴裡,我等竟成了挑事之人!靈山不是慣來以秩序為重,仙尊,你所守護的秩序,難道就是帶著魔尊來滅我族之門嗎?」
雲想衣纖長的眼睫微顫。
他轉頭看了眼危在旦夕的昭言,而後目光落在對方的腹部。
那裡有他想照顧的小生命。
就在前幾個晚上,他已經聽到了它的胎心搏動。
那麼微小,小到若是雲想衣靈力再微弱些便根本感受不到。可它有那麼有力,有力到足以驚動雲想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