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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溯緩緩抬起手,小心地落在昭言的背上。
他輕輕拍著對方的背脊,發出微不可聞的嘆息。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採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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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縱酒過度而受損的內臟堅持不了多久了。」蕭溯開口,「但我必須動手。他拿走你一條命,我做不到坐視不管。」
折夕不過傷了昭言,蕭溯都可以眼睛不眨地要了跟在自己身後近千年的弟子的性命,更何況他早就看不順眼的昭言父親。所有動昭言的人都該死,無論是誰,沒有例外。
昭言趴在他肩上,哭泣還在持續:「你等我……等我緩一會兒,我很快,就不哭了……」
「言言,不是有血緣關係就叫親人。」蕭溯低聲道,「真正在乎你的才是。」
昭言點頭,攥著蕭溯衣物的手越來越用力。淚水爬了滿臉,又被蕭溯輕柔地擦去。
蕭溯將昭言打橫抱起,兩人走回家的一路上,昭言的抽噎仍舊沒有止住。
那人再壞都是昭言父親,昭言也不是會記恨別人的性子。
蕭溯能理解他的難過。
他抱著昭言哄,小東西哭累了在他懷裡睡過去,夢裡還打著哭嗝,蕭溯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沒有鬆開攬著昭言的手。
那日沒將折羽追回來,折羽確實如風月所言,說好過幾天回,眼下過了十幾天也沒瞅見他的影子。
風月擔心他的安危,用符咒聯絡折羽好幾次都沒回信。到最後連風月都放棄了勸服,賭氣似的說再也不理折羽。
但錦山的日子還是一樣過著。
弟子們修行的修行,鍊金的鍊金,沒了折羽幫忙,折墨變得比以往更加忙碌。
魔修人數增多,勢力擴大。為了減輕負擔,折墨從弟子中挑選出五位平日裡較為出眾的魔修,讓他們幫忙培養剩下的百名弟子,自己抽空便休息。
折墨今天又偷了個懶,陪弟子訓練了三個時辰便前往寒食殿吃飯。
青離寸步不離地跟著。
「主人,青離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嗎?」青離為折墨推開寒食殿的門,連椅子也主動給他拉開。
「你說。」折墨坐上椅子。
青離緩緩蹲下身,把臉貼在折墨的腿上,小聲道,「採擷期快要到了……身體總隱隱不舒服。」
折墨接過奴僕遞到手邊的碗,面無表情:「我可用靈力助你度過。」
青離抬頭看向折墨,眸中是哀求:「主人……」
折墨感受到他的視線,微微垂眼,青離的容顏因此清晰倒映在瞳內。
爐鼎原先生的就妖冶,而今面頰抹上的輕薄胭脂讓這副容色多了幾分精緻的女相。
折墨突然開始不自在。
他知道這胭脂是他隨手贈與的,可他不知青離會玩的如此愛不釋手,乃至每次梳妝都要抹上些許。
「爐鼎即使不被採擷,鼎香也會外洩。」青離緩緩張口,「隨鼎腔靈氣的流失,青離的壽命也會因此減短。每次的採擷期都以青離的壽命為代價,與其任靈氣消散,不如讓青離為主人的修為提升助力。」
折墨收回目光,往嘴裡送了口米飯,安靜咀嚼,許久都未接話。
青離盯了他的側臉半晌,知道自己又被拒絕,失落地垂下眼簾。他抬手搭上折墨的膝蓋,乖乖枕著對方的腿不再叨擾。
折墨繼續用餐,彷彿已當青離不存在。
等他吃完了,青離起身幫他收碗時,折墨終於開口:「我去藥室為你尋藥。」
「啊?」青離不解,「什麼藥?」
「鎖香丸。」
青離拿著碗的手突然顫了下。
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