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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想起她得知昭言懷孕的訊息那日,眼眶頓時濕了。
她努力將那日的記憶翻篇,紅著眼睛笑了下:「我說我餵他吃那麼多藥都不管用,原來他的鼎腔和真正的爐鼎不一樣。之前昭言找我要避孕的草藥來著,我以為他開玩笑,還在天魔的囑咐下把避孕草藥換成了助孕的。天魔捉弄昭言,沒想到弄巧成拙。」
「你是說,昭言很早就知道他會生子?」
風月手上動作一滯,側目看向折墨,恍然大悟:「哦!昭言他了解自己的身體!」
折墨唇邊漾開輕微的笑:「天魔換藥違背了昭言的心意,但好在他們兩情相悅。」
「天魔能不喜歡他嗎,等這次飛升等了多久,天魔就等昭言等了多久。」風月想起蕭溯凝視昭言時寵溺的笑,還有河邊二人親吻的場景,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渡劫渡了七十二次,次次不成等級還往下降。原來是情劫未渡,緣分果真天定。」
折墨若有所思地點頭。
青離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風月收回靈力:「他過會兒就醒。」
「辛苦你了。」
「沒事。」風月從床上坐起身,臨走之前,她不懷好意地瞄了眼折墨,探尋似的問,「師兄,你收爐鼎卻不採擷,是為了氣折羽師兄嗎?」
折墨身軀一滯,僵硬地抬頭對上風月的視線,面色雖與往常無異,但眼瞳卻瞬間失了神:「這與他沒關係。」
「沒關係啊。」風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她湊到折墨身邊,小聲問,「師兄,折羽師兄是不是喜歡你?」
折墨瞬間避開與她對視,閃躲般垂下頭:「不是。」
「可師兄你都害羞了。」風月把對方的迴避理解成害羞,她瞥見對方紅透的耳尖,師兄怎麼不好看呢,配上這副安靜又精緻的面孔,算得上人間絕色了。
「風月。」折墨不願與她談論這事,無奈地嘆息,「我幫爐鼎與折羽無關,你也莫在他面前提起我的事。」
風月鼓了下臉,她猜錯了。
聽折墨這話,難道是吵架至今還沒和好……
「折夕師兄走了,昭言出事,天魔飛升日後或許也不會再回來了。」風月拉住折墨的衣袖,難過地垂下眼簾,「你和折羽不能像他們一樣離開我,我只有你們了。」
折墨唇瓣微微張了下,卻沒出聲。
風月以為對方本該一口答應,可等來的確實詭異的靜默。
她顫著眸,幾乎要哭出來:「師兄,你為什麼不說話……」
折墨深吸了口氣,抬手撫上她的頭:「好。」
「你答應了,可不準反悔!」
「我何時騙過你。」
風月立刻伸手抱住折墨,仰頭看向慣來最寵她的師兄,面上笑意燦爛:「一輩子都留在風月身邊嗎?」
折墨凝望她沾了淚花卻笑彎了的眼睛,唇邊有清淺的笑逐漸流淌開:「你若尚未嫁人,我便一直在。」
「我只喜歡天魔和三位師兄。」風月對「嫁」這個字毫無概念,「昭言我也喜歡。」
「這麼貪心?」折墨將她垂落在身前的發別到耳後,聲音寵溺,「人不大,心卻不小。」
風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也不算大,三百年來只裝下了五個人。」
走了三個。
只剩折墨和折羽了。
「師兄,那你有事再叫我,我的藥煉到一半,我得回去看著火。」風月鬆開折墨,為他整理好被自己弄皺的衣物。
「藥?」
「嗯。」風月點頭,「可解世間一切奇毒的藥,我想試試。」
折墨頓了下,他大概能想到原因,看著風月濕氣殘留的眼睫,心頭若被針狠狠刺了下,痛得他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