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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採擷時就不一樣了。」蕭溯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戲弄意味明顯,「睡在本尊身下時,你的氣味可騷的很。」
昭言被對方的諷刺的侮辱性話語說的一愣。
「你怎麼能這麼說……」昭言感覺自己這幾天保受打擊的神經再一次被挑釁,他再也忍不住了,淚水迅速充斥眼眶,滴落在蕭溯的衣服上。
瘦削的肩膀拼命顫著,是在忍哭,只是沒憋住。
抽噎聲斷斷續續,支離破碎。
昭言原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蕭溯的說話方式,沒想到根本沒有,他委屈又埋怨地問:「你為什麼要罵我……」
蕭溯這回輕易便將不願再依靠於他胸膛的爐鼎拉了出來。
他伸手拭去對方小臉上脆弱而透明的淚珠,凝視昭言琥珀般乾淨的眸,彷彿已經透過這雙眸把昭言的一切心思都看破。
他眉間火苗閃動,沉聲命令:「以後沒事別亂跑。」
這話不知道戳中了昭言什麼點,他怔了一會兒,驟然放聲哭出來。
情緒崩了。
昭言好像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他用胳膊緊緊纏住蕭溯的身軀,柔軟的腹部貼上蕭溯堅實的腹肌,肢體交換溫度——他正在主動討要安慰。
可是殘酷的,蕭溯這回沒有抬手擁住他。
期盼得不到滿足,短時間內,昭言的思緒又忍不住飄到今天下午折墨的話上。
蕭溯不抱他,他就更像只會投懷送抱,用鼎香迷惑人意識的爐鼎。
昭言一時之間連哭泣都忘了,迷茫地抬起頭,看著蕭溯俊美異常的面龐,唇瓣委屈地顫著。
蕭溯眸色暗了暗。
他將昭言用力按入懷抱,咒罵道:「本尊實在厭惡你這副不爭氣的模樣。」
「我不想被你討厭……」昭言張了張因為哭泣而艷紅的唇,嗓音沙啞。散在蕭溯頸窩的滾燙的鼻息,一絲一縷地隨呼吸的節奏吐露,「你別像他們一樣看不起我,求求你……」
蕭溯終於俯下身吻他。
昭言怯弱地縮了下身體,沒有回應,也沒有閃躲。
淚水沾到了唇,是鹹的。
是苦的。
昭言是被蕭溯弄醒的。
他眨了眨困頓的眸,呆愣愣地看著蕭溯沒說話。
蕭溯倒是神采奕奕,他一把將昭言從自己懷中抱起,抬手撫上他的脖頸:「怎麼樣?」
昭言察覺到脖頸間類似於布帶之類東西的束縛,跟著摸了摸。
隨即,他詫異地睜大眼睛:「這是什麼?」
蕭溯挑唇:「鏡子在前面,自己下床去看。」
昭言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走向梳妝鏡前。
不甚清晰的銅鏡中倒映著他雪白的面龐,再往下,是纖細的脖頸。上面纏著一圈黑色的布,布上有金色的條紋,伸手碰觸的時候有一股火苗竄過,卻不燙手。
「鼎香源頭在脖頸。」蕭溯不知何時走到了昭言身後,他圈住對方纖細的腰,將昭言整個人擁入懷中,「既然你不想其他人發現,本尊便用靈力鎖了你的氣味。」
昭言瞬間從迷糊中清醒。
他偏頭揚起下巴,對上蕭溯居高臨下的視線:「就像,抑制圈一樣?」
蕭溯:「抑制圈是何物?」
「它能保護我的脖子。」昭言解釋,有些激動,他再次碰觸自己脖頸間的東西,「這個也可以嗎?」
「即使在採擷期,你不摘下它,也沒有人能聞到你的氣味。」蕭溯難得見昭言說話如此利索,唇邊笑意漾開,「耗了本尊好幾十年靈力,作廢了十幾個才有這麼個成品。爐鼎,你必須回報我。」
昭言即刻感動地紅了眼眶,眼睛卻笑得彎彎的,如顏色純淨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