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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昭言心靜不下去了。
他重新握起筆,思緒卻已經回不到紙上的內容裡。
結婚……嗎?
他和蕭溯……
那他的家呢……他的父親,他的學業……
昭言彎下腰,在紙上寫下新的單詞。
「蕭溯。」幾秒後,昭言握緊筆,叫他。
「嗯?」蕭溯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從身後將昭言整個人圈在懷中,聲線慵懶。
昭言也往後靠了靠,讓背部緊貼蕭溯的胸膛。滿滿的暖意,滿滿的安全感,讓昭言鼻頭酸酸的。
他太喜歡蕭溯了。
甚至都不想回家了。
家裡沒有對他好的人。
家裡只有看不清前路的未來,還有冷冰冰的讓人疼痛的棍子,以及臭氣熏天的酒味和永無止盡的謾罵。
本欲開口問蕭溯哪天會不會同意收回煞氣,讓他再去靈溪試一試的昭言,在胸腔陣陣湧起的道不清的情緒中,改了口。
他說:「我很喜歡你,特別喜歡。」
蕭溯眼底的笑意因他的話泛開,像被風吹拂的湖面漾起的層層漣漪。俊朗的攻擊性很強的輪廓在這樣的笑容下也顯出幾分溫柔,於搖晃的燭火中倒映在昭言的眼瞳。
「本尊可以把它理解為,你在邀請本尊嗎?」蕭溯圈緊他的腰,濕熱的氣息曖昧地吐露在昭言纖白的脖頸間。
昭言偏過視線,紅著臉,囁嚅:「不是……」
蕭溯才不理會他毫無說服力的抗拒,拿掉昭言手中的筆後,便抱起對方走向床邊。
「可以不是雙修嗎?」昭言攀住蕭溯的脖頸,濕潤的眼睛認真看向對方。
「所有拒絕的話,本尊會當作沒聽到。」
「不是拒絕,就是,正常的……」昭言臉越燒越紅,他繼續解釋,「戀人之間的,親密。」
蕭溯腳步滯了下。
他低頭凝視懷中的人:「說清楚。」
昭言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許是太恥於開口,他的耳尖跟著泛紅:「你抱我,可不可以不是因為想提升修為,而是因為,我們是戀人……」
這下蕭溯明白了。
爐鼎在表達對自己的親近。
而蕭溯對這份親近感到歡喜。
所以他笑了,胸腔愉悅無法抑制,卻偏要掩飾地略微抿了抿唇,不屑道:「勾搭人這方面,你的花樣真不少。」
「才沒有。」昭言小聲反駁,「不是勾搭。」
只是因為覺得蕭溯會依著他,才忍不住開口索取,以證明蕭溯在乎他,以安撫自己慌張的內心,以告訴自己留在蕭溯身邊的選擇並沒有錯。
蕭溯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而是低頭吻昭言,昭言回應了。
回得十分青澀,像是從未經歷過這方面的事,被蕭溯放倒在床上時,他緊張到手幾乎摳破被單。
蕭溯揉他的背脊,摸他的腰,吻他的腺體,兇狠地想要把他弄碎一般吞入腹裡。
昭言沒有辦法言訴自己的心情,羞赧的,歡愉的,擔憂的,害怕的……
他一遍一遍叫蕭溯的名字,蕭溯一遍一遍回應。
蕭溯每回一次,他就笑一下。
小臉紅撲撲的,像喝醉了酒。
半夜昭言從蕭溯臂彎中睜開眼,他小幅度往上挪了挪身軀,近距離端詳蕭溯英俊的容顏。
因為修煉的緣故,即使幾千年過去了,蕭溯的面容還像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般,沒有皺紋,沒有一點瑕疵。
長眉鋒利乾淨,眼睫也濃密,黑漆漆的一片在眼底留下輪廓不清的陰影。眉間正隨主人一起安睡的火苗泛著乖巧的橙紅,天邊的晚霞絢麗也不過如此。
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