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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衣始終是一根討厭的刺狠狠紮在他與修仙人的仇恨之間,以前他輸的起,但現在蕭溯輸不起了。
雲想衣盯上了他懷孕的伴侶,在能與雲想衣對抗之前,他不能讓昭言因他出事。
短暫調息過後的折夕力氣稍有恢復,正欲開口告訴蕭溯可以接著逃離,一抬眸卻看見不遠處出現了修仙人的身影。
黑壓壓的,一層又一層。
折夕提高音量提醒:「尊上,他們追來了。」
蕭溯單手擁住昭言的腰:「走。」
他剛邁開步伐,空中突然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攔住他的去路。
果不其然……
「雲想衣。」蕭溯煩躁地蹙緊眉頭,「你還真是閒的沒事幹。」
雲想衣穩穩落地,與蕭溯隔著一段距離站立。
及腰的長髮無風自動,纖長的眼睫彷彿剛經歷過一場諾大的風雪,它們是濕的,是白的。
「何館主出事,」雲想衣一開口,昭言就凍得打哆嗦,「你做的。」
蕭溯把昭言交到折夕手中:「帶昭言先走,務必護他周全。」
折夕回頭看了眼身後,他們已經被包圍了。沉默幾秒後,他應聲:「好。」
說完,他拽住昭言的胳膊,摺扇撐開的瞬間,蕭溯煞氣將所有人阻攔在外,護他們化成黑霧消失在眾人面前。
雲想衣視線緩緩轉向昭言離開的方向,在他身上時間恍若永遠都是靜止的,即使做出舉動,也給人安寧到極致的感覺。
「你帶不走他。」雲想衣道。
蕭溯挑起眼簾,眼底儘是輕蔑:「仗著你們人多?」
多也無用,落梅館的弟子沒有人敢上前靠近蕭溯,也無法靠近蕭溯。
魔尊煞氣平地而起,大地隱隱出現裂縫,輕微的震動便足以讓所有人心驚膽顫。
千年前的災難還沒有徹底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他們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蕭溯就是當年的魔尊,一張符咒便可奪走數十人的性命。
他冷血無情,草菅&039;人命,所過之處人煙聚散,寸草不生。
蕭溯眉間火苗燒起熊熊烈火,凝視雲想衣的目光一寸一寸沉下去。
雲想衣手中長劍出鞘,不是進攻而是防禦:「換無人的地方。」
「不。」蕭溯勾唇,他攤開掌心,人浮於空,渾身煞氣瀰漫,宛若從地獄爬上來的世間最大的魔,「既是老朋友相見,送你一場血宴做見面禮,可好?」
話音剛落,已有弟子扛不住他渾厚的靈力,單膝跪地,吐血不止。
雲想衣表情不變,聲線也冷如結冰:「你不是沒有弱點。」
「你儘管嘗試。」蕭溯知道對方在要挾自己,可眼底的玩味沒有消退趨勢。
「你很在乎他。」
「關你屁事。」
雲想衣眸色微微閃爍。
蕭溯看出他的意圖:「你若傷他半分,本尊保證,必會拿眾生性命為他陪葬,整個修仙界自此永無寧日!」
雲想衣靜靜看了他半晌,開口道:「蕭溯,你這樣,已經不是魔了。」
折夕帶著昭言逃離落梅館後,靈力透支,身體實在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昭言連忙扶住他的胳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
折夕面色慘白,掀起眼簾掃向昭言,第二次狠狠推開他:「離我遠點。」
昭言被推離,折夕自己卻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
「我們,歇一歇。」昭言對摺夕道,「你身體不舒服。」
「用不著你憐憫。」折夕聲音清寒,寫滿責備,「若不是你拖後腿,尊上根本不必留下善後。」
「我知道。」昭言抿了抿唇,因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