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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再加上村裡自己做的糞坑，常常做燒糞土，不會積得茅坑滿。

這醫院的公共廁所，就是拿著磚頭壘個差不多兩米高，上面也封頂，&ldo;男&rdo;、&ldo;女&rdo;進入口是相反不同方向。地方不大，小小空間，加上使用公用的東西總有人不管不顧，怎樣舒服怎樣來，邊上也到處都是屎尿，沒有真正到坑裡，其他人這有樣學樣，公廁不就是變成&ldo;恐怖&rdo;的了嗎？

醫院的工作人員估計不會用這個廁所的，好多醫戶人員都有自己的住處或者宿舍，人家估計有給他們專用的廁所，應該是個專門給他們住的院子。這也就解釋得清楚為什麼公廁這麼慘了，人家又不用，一次兩次弄得埋汰樣，誰會再管。

&ldo;林帆，誰是林帆！&rdo;

&ldo;來了！&rdo;

&ldo;這是檢查結果，拿去醫生那裡，讓他看。&rdo;

&ldo;好，謝謝！&rdo;

醫生那些檢查結果，也就是手寫的字跡。

&ldo;是懷孩子了，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多大問題，多補充營養就行，有條件可以過幾個月來檢查一次。&rdo;醫生低著頭，扶著眼睛，眼睛腿斷了再接老是松滑下來。

&ldo;……那就這樣？&rdo;林帆覺得好簡單，沒有別的其他東西，比如注意事項啊，開維生素什麼的。

&ldo;……&rdo;醫生終於抬頭，瘦黃的臉呆板看著林帆。&ldo;還能有什麼，補充營養不就行了嗎？行了，要是不放心，多注意休息，過幾個月再看。&rdo;這時候，營養什麼的就不要說了，能吃飽已經是很好生活了，有多少人營養不良？從還是胎兒起就營養不良的太多了，各種病，其實就是缺少吃的。

作為醫生，他也知道，說的都是廢話，誰家都缺吃，可他還是忍不住要說說。就連他自己也是長期缺營養的樣子，有工作不一定寬裕，孩子多，要吃飯。家裡老人兄弟姐妹多，也要接濟，誰都不容易！

&ldo;農村裡不是自己養雞嗎，兩三隻母雞，每天都有雞蛋，要是捨得，每天一個雞蛋是最好，這樣孩子才會健康！&rdo;

林帆發現沒啥可說的，就跟他道謝。邊上李翠花聽說有孩子早就樂開了花，她就說嘛，他兒子就是厲害！

&ldo;娘，你也聽說了，醫生說孩子要補營養呢，我想去看看供銷社有啥，買回去也有備無患。&rdo;林帆知道李翠花一會看她買東西肯定又說她浪費，背後也不知道怎麼嘀咕她呢，現在她手上一百多塊錢，真心不少了，可不能虧了自己和孩子。

&ldo;行行，那去吧！&rdo;

&ldo;雞蛋，紅糖，這些也要票，娘你看村裡誰家有雞蛋，回去我買點。紅糖我還有一斤的票據，一會就都買了吧！&rdo;想新增點腐辱，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帶陶罐，沒得裝。

&ldo;那多浪費，回去我給你尋摸尋摸，這開春了，不少人家孵雞蛋，到時候給你選，這個不是你娘吹，看小母雞可準了！&rdo;

買紅糖一斤，這時候也沒有別的東西，自己也沒票，稱點肉和骨頭、豬肝一小片。肥肉賣完了，只有瘦肉，這個便宜點，也沒有了，最後半斤！

肉是很缺的，缺油水都愛吃肥肉，但是瘦肉一樣受歡迎，就是不夠肥肉香，不夠過癮，也不能煉油。

來來回回，午後才到家，餓得不行，李翠花死活不願意在國營飯店吃飯，就算林帆自己掏錢掏票都不行。難得的當面就指著林帆說敗家，林帆累得不想爭執。

現在是又餓又累，氣都沒力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