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指南 你認識好大夫嗎?(第2/6 頁)
的。”姜沃滿是痛惜:“因他失了顏面,後來便一言不發了,只埋頭吃果子——”
“可惜了上等的葡萄!”
李元景吃了一大盤子!
而姜沃到最後也沒有來得及吃她的夢中情葡。
都怪李元景故意挑她刺兒,以至於所有人都關注她,整場下來,比看才子們還專注。姜沃實在沒時間吃葡萄,只好斂袖端坐,眉眼不動,維持自己‘仙人指路’的飄然姿態到最後。
大是遺憾的。
好在次日,姜沃就收到了兩籃子新鮮高昌葡萄,比昨日宴上一點兒也不差。
是晉王送了來的。
他到太史局的時候連連懊悔:“可惜我昨兒晨起有些咳嗽,外頭又是起風的天兒,乳母和宮人們就跪了一地,硬是不許我出門去參加詩會。我只好在屋裡憋了一日,喝了好幾銅吊子的飲子藥——若早知道詩會有這場熱鬧,我必然要去了!”
晉王遺憾的忍不住頓足。
其實李治的咳嗽,是叫舅舅給愁的夜裡沒怎麼睡好。
他如今一點不想大婚啊。男子二十再成婚的也不是沒有,他有什麼可急的。
偏生舅舅那一副熱心腸,把父皇說的也意動起來。
姜沃就覺得少點什麼呢:難得一次帝王做裁判的詩會,居然太子、魏王和晉王都沒到場,到場的幾個皇子都是小透明,全程只負責吃瓜,一言不發。
太子不到不稀奇,他是久不出門,正在‘奉命讀書反省’的。
李治又說起他四哥魏王,自打回長安後,只顧得上在府裡監督修書。據說《括地誌》明年初就成徹底修完,如今李泰根本顧不上別的。
兩人正說著昨日的詩會,太史局內專門管著來往使役的小宦官送了一張名刺來。
姜沃拿了來一看,對晉王道:“這可不是說曹操,曹操到了。”
他們正說到盧照鄰呢,晉王有些遺憾未見才子,正巧盧照鄰就遞了名刺過太史局來。
姜沃令請。
這邊晉王就也興致盎然等著看這位盧家子。
一等一的世家,無外乎崔盧鄭王,盧照鄰正是出身范陽盧氏。
只是他跟崔朝的情況不同,崔朝是家族甚至世家的反叛者,盧照鄰卻是極標準的世家子,處處以世家名門子弟自規,走的仕途也很正經——家族先為他積累了些‘年少有才’的名聲,之後被鄧王李元裕親自下書信相請,這才去到鄧王府上,做了專門負責書寫詩文信函的‘典籤’。
鄧王名聲不錯,這官職也不染俗事,非常符合世家的清貴風範。
盧照鄰走的算是一條世家子弟的標準黃金路線。
正如他這個人一般——姜沃昨日一見盧照鄰,便想起論語裡一句話“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1]
真是多一分顯得浮誇,少一分顯得粗疏,盧照鄰身上就是正正好好的文人之氣。
她至今為止所見諸人,未有比盧照鄰更適合‘文質彬彬’這個詞的。
姜沃覺得頗為賞心悅目,倒是李治,明顯就神色淡然起來,指了一事離開了太史局。
姜沃瞭然,送至門口,目送晉王離去:人人都說晉王是最仁厚寬和的人,待朝上諸般人,不管是世家出身,還是寒門士人都很隨和。
但在姜沃看來,晉王內心很獨特。他真正看中的人,就得如崔朝、媚娘這般與眾不同,有本事有想法又格外果敢說做就做的人。
對標準的世家子反而興致缺缺。
盧照鄰昨日就覺得意外——不是意外自己是詩會頭名,而是意外為什麼那麼多人格外關注自己。
等跟著鄧王回到京中王府後,鄧王又明顯太高興喝的太多,直接躺倒,直到今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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