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冰雹 在一聲聲舅舅中迷失了自我……(第2/6 頁)
條:等當今皇帝龍馭賓天,她就會被壓到感業寺剃了頭髮,一輩子當活死人姑子去。
如今終於看到一線光芒希望了。
若是太子儲君之位易主,晉王也是想爭一爭的!
對李治來說,說出這句話,也像是去了一層枷鎖一般:是啊,他為什麼不能爭。太子哥哥是嫡長子沒錯,若是他一直身子無礙,文治武功皆如父皇,李治絕對不爭,絕對做最乖最貼心的弟弟。
可太子哥哥病了,他已經做不了這大唐的主人了。
那逐鹿者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媚娘聽了李治這話,心下頗安,不由帶笑用下半句話來回答晉王:“天下共逐之,於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王爺便是高材者。”
晉王莞爾:果然武才人不只是天然聰慧,更是博學飽讀之人。且不光讀詩文雅集,更熟讀史書,《史記》裡的典故也信手拈來,自己說上句她便知道下句。
這樣你說上句,我便能對下句的談話真是痛快。
外頭的冰雹聲在李治耳中聽來,比以往宴席上的樂人演奏還要悅耳。
他索性敞開道:“可惜難遇輔佐之臣。”
因為年紀和序齒的關係,等他能爭的時候,朝上的群臣幾乎已經被瓜分完了。
說著與媚娘簡略分析了朝上三省六部,稱得上宰輔要員的官員的站隊情況:不是太子的人便是魏王的人,再或者就是堅決不動搖的皇帝的人,比如房玄齡魏徵這種,根本不站隊,完全從皇帝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皇帝要保太子他們就保太子,皇帝要廢太子他們也會聽從。
這種老臣也絕非李治能收服的,只怕他要真動了這些老狐狸的主意,才會立刻失去儲位的希望。
此事媚娘早替晉王想過許多遍了,此時試探著問道:“晉王既愁無人相幫,那就在眼前的至親骨肉,晉王怎麼忘了?大司徒常行走於宮中,晉王與之多加來往也再尋常不過。”
大司徒長孫無忌。
“舅舅?”李治還真未想過長孫無忌,因在他看來,長孫無忌是他們所有人的舅舅,並不會也不用參與到這件事來,畢竟父皇的意思很明白了,只願意立嫡子為儲君,那麼對舅舅來說,誰當下一任皇帝都無所謂的。
“有所謂。”媚娘卻是旁觀者清:“王爺請先恕我冒犯文德皇后之罪。”
李治微微點頭後,媚娘才繼續道:“我聽聞皇后娘娘仙逝前,曾特意向聖人進言,道兄長不宜做官過高。因此有幾年,大司徒都只是開府儀同三司。”屬於一種不是真正三公,但跟三公待遇一樣的名譽稱號。
但今年太子之事出了後,皇帝為表示自己依舊看重太子和長孫家,也為了長孫無忌這些年的功勞,便直接冊其為大司徒,不用再‘同’了。
長孫無忌自然知道皇后娘娘臨終前囑託,但依舊沒有堅辭大司徒,可見本人並非不慕名利國舅爺,心中是很看重權勢的。
那麼哪個外甥做太子,對他就很重要了。
要是跟他不親厚的侄子將來登基,很可能把舅舅當成吉祥物供起來,不會再有如今宰輔的實權了。
不必媚娘再說,李治屬於走入了思維盲區,此時被旁觀者指出,一點即明。
真是場好冰雹!
李治這邊已經下定決心接下來去刷舅舅,接著更與媚娘開誠佈公道:“我知才人與姜太史丞情同姊妹,分外親厚。因太史局人多眼雜,不得細談,故而想請才人轉告姜太史丞。若是她願意於儲位之事上助我,將來我必不負之。”
他認真道:“起碼不會只因姜太史丞是女子,就空耗其才,將她隔絕於朝堂之外!”
李治深知太史局內若有一個自己人,可太重要了!
若是父皇真要廢太子或是立四哥,這天象之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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