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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行簡雖然應了,但也算不上痛快。
痛快不痛快的不重要,對於江燼來說能吃到溫行簡做的菜就已經夠讓他搖一陣子尾巴的了,畢竟連實驗都能做好的人,一頓飯能是什麼難事。
結帳的時候江燼刷了卡,自己拎著兩大包東西往門外走,溫行簡跟在他身後說要幫忙,江燼說什麼都沒用,自己把兩大包東西放進了後備箱。
來時是溫行簡開的車,回去的時候江燼把開車這件事也給包攬了。
溫行簡坐在副駕上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作為陪護者也不是每天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志願者就算了,除此之外,陪護者需要詳細清楚的記錄下志願者在注射藥劑過後三個月裡所進行的所有活動,以及在進行該活動時是否有產生什麼不良症狀,類似資訊素失控或者暈倒一類。
這種記錄也並非隨時簡單上傳就可以,陪護者需要在每晚十一點半之前上傳系統傳送到陪護者工作郵箱的匯報單。
溫行簡作為陪護者是有自己的習慣的,他總是喜歡陪著志願者做完一件事情就暫時記錄在自己手機的備忘錄裡,等晚上再一起匯總到匯報單上的。
「是工作上有什麼事麼?」江燼每每瞄向溫行簡的時候他總是在忙,手指在鍵盤上噼裡啪啦一陣子,像是在處理什麼東西。
「不是,在做記錄而已,你看的那些檔案裡應該有提到過。」
這條江燼看的不算仔細,溫行簡也算做出瞭解釋,江燼只隨口哦了一聲。
兩人一起回了家,江燼進門先是往廚房去放東西,他走一步小狸花貓就要跟著他走一步,還要喵喵的叫以示抗議。
出門之前說好了帶貓吃飯,現在出去逛了半個小時回來,貓糧碗底亮的都能照出來蹲在一邊盛貓糧的溫行簡。
江燼被貓叫的感覺心裡也像養了一隻貓,想起自己沒給貓盛飯,頓時歉意滿滿,彎腰一把撈起貓往貓糧碗那邊去,才走出廚房就瞧見溫行簡蹲在他回來隨手一扔的貓糧袋子旁邊,長款的大衣還穿在身上,衣擺垂在地上,莫名的顯得溫行簡有些瘦弱,溫行簡微微低著頭,後頸的腺體依舊很好的被頭髮和衣領一起掩住。
小貓見碗裡有了糧,頓時不認抱著他的爹,四隻爪子一起用力,蹬著江燼的胸口就跳下去直奔貓糧碗去了。
溫行簡沒聽見江燼的腳步聲,盛好貓糧他也沒有動,依舊蹲在那,小狸花貓蹲在他的身邊,嚼起貓糧來嘎嘣嘎嘣的。
他想伸手摸摸小貓,想也就這樣做了,這一次溫行簡沒有躲,只是動作裡充滿了試探的意味,怕貓不舒服也怕自己不舒服。
小貓有了糧,完全不在意是誰在它的背上作亂。
溫行簡摸了幾下便起了身,他轉過身準備掛起衣服,大衣掛在臂彎上他跌進了江燼的目光裡。
江燼倚在廚房門口朝他笑,唇角微微勾著,眼神濃的像一壇才收起來的蜂蜜。
溫行簡只是朝江燼微微點了頭,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客氣氛圍瞬間淡化了江燼的眼神。
掛了衣服,溫行簡走到江燼面前問道:「圍裙在哪?」
江燼始終站在廚房門口,剛才是看溫行簡和貓,溫行簡走了,他就什麼都沒在看了。
溫行簡的這問題倒是把江燼給問住了。
「圍裙」江燼眨巴著眼睛看著溫行簡。
這家裡原本就是沒有這東西的,剛去超市也沒買。
「算了,沒有也可以。」溫行簡繞過江燼進了廚房。
江燼轉了個身接著看。
溫行簡總是愛穿白襯衫,袖口挽起來的時候露出的一截小臂上有一條不算明顯的疤痕,江燼忽然想到了那天幫江燼換衣服時看到的那些傷疤,他忽然很好奇溫行簡這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