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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什麼追,你都殘疾了,就別禍害人家了。」遲宴澤忽然很不高興,不讓任中昱去找周檸琅看病。
「嫌這小姑娘不好,我給你換家醫院。」他悻悻道。
「不,我現在就想要她。」任中昱忽然又堅持找周檸琅看病了,她說不定是個天之驕女呢。付美平那麼高傲的專家教授都那麼推崇她。
「就、想、要、她?」遲宴澤拉長臉,審問任中昱說這話什麼意思,「嘴巴放乾淨點,你以為是上會所呢?」
「你咋一下這麼咄咄逼人的?」任中昱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從說起這個周檸琅,遲宴澤就跟吃了炸藥似的,燥得慌。
「走吧,先回去了。」遲宴澤不願再聊。
周檸琅下班回到住所是傍晚七點。
表姐姜棠在家裡剛煮好飯,飯桌上擺著椿芽炒蛋,筍燒牛腩,綠豆南瓜湯,清炒蘆筍,全是春天時節的時令菜,色香味俱全。
見周檸琅回來,姜棠招呼她快去洗手吃飯。
「你昨晚回來過沒有?」姜棠問。她昨晚睡得早,記得睡覺之前周檸琅的屋子一直是空的。
「回來過,早上四五點的樣子,當時你還在睡。」周檸琅回答,「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又去醫院了。今天是陪我教授坐診。」巴掌大的小臉上面色疲憊。
「你瘋啦?誰這樣當自己的身體不值錢,你現在年輕,等你上歲數了,熬一個通宵就起碼老三歲。」姜棠一點都不危言聳聽。
「你不是也經常熬夜嗎?」周檸琅反問姜棠,她是個歌手,晝伏夜出,這兩天剛結束了一場表演,正在空窗休息期。
「我熬夜也沒你熬得兇,你說你,當初怎麼就決定選骨科科室了,你選個美容整形什麼的,多。」姜棠好奇,「大學畢業那年不顧家裡反對,也要去美國讀專碩。當初就那麼想走,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到了現在,姜棠也不知道那年周檸琅為何要急著要走。本來姜棠聽她家裡安排是讓她回京南讀研。
沒想到,她在大四下半學期臨時決定要出國。
「能有什麼故事?」周檸琅淡淡應。
「什麼大學戀,因為畢業不歡而散什麼的。」姜棠揣測。
她玩樂隊,經常認識離經叛道的男生,交往過不少男朋友,姜棠對男女之事很不以為意,合則來,不合則去,沒有什麼刻骨銘心一說。
但是周檸琅不一樣,姜棠覺得她性子清冷寡淡,從來沒聽說過她覺得哪個男人長得帥,姜棠猜周檸琅肯定為人刻過骨,銘過心。
「恕我沒有那種福氣,我根本沒享受過校園戀。」周檸琅嘆氣,算起來,她的青春算不算上不是網友說的那種餵了狗,她上學的時候甚至沒有談過一場正式的戀愛。
跟遲宴澤發生的那些事,不算是談戀愛。
「怪不得現在二姨那麼緊張要給你介紹物件。周醫生你都26了,還單著,真可惜。」
姜棠吃完飯,收拾碗筷,虛心請教一下,「所以,周醫生,你的擇偶標準到底是什麼?高富帥公子爺?溫柔事業男?你總得說一種標準。」
「起碼得讓我動心。」周檸琅說。
「哦。明白了。這是最難抵達的標準。」姜棠說。
轉去廚房之前,姜棠問,「週末我們在音樂房子有個樂隊演奏,你來看嗎?我給你留個位置。」
「好啊。」周檸琅點頭答應。
週三來到,早上下了點雨,地是潮濕的,門診樓裡充滿濕潤的水氣。
任中昱如約來找周檸琅看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雖然他說了他一個人來也行,但是他的好兄弟遲宴澤就是堅持要開車送他來。
銀灰色g500線條方正,底盤高大,緩緩停在露天停車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