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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是在夢裡,他們才能真正如此平和又安寧的相擁在一起,這些年分開的時間裡,她時常都會夢見的。
習慣是可怕的行為,現在周檸琅又在習慣性夢見了。
沒有人可以被她拿來傾訴她曾經那麼荒唐又瘋狂的愛過一個人。
她只能自己跟自己在夢裡說。
「遲宴澤,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很想養風箏,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養寵物。
可是那時候在璃城我們一起住的小房子裡,你去飛夜航,晚上我總一個人,那天你媽媽的助手來找我,那個人姓譚,他說要我儘快離開你,不然就會找一幫小流氓來欺負我,糟蹋我,給我拍暴露照片,我害怕,所以我才想養狗……」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遲宴澤聽完,鼻酸得難忍,哽咽著喉頭安慰她:「檸檸以後可以養狗,養貓,養魚,什麼都可以養。我幫你養,我們什麼都養,只要檸檸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他吸著鼻子,低頭親吻她不安浮動的眼睫。
遲宴澤終於領悟到那年為什麼周檸琅要決絕的坐上離開京北的火車,因為身為她的男朋友,他當時做得還遠遠不夠好。
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對她好,願意接納他們在一起。
他們都在遲宴澤沒發覺的時候,對周檸琅施加巨大的壓力,讓敏感脆弱的她受了那麼多的傷,最後終於不得不斷舍離,狠心從他身邊逃開。
逃開之後,她一個人藏起傷,難受的過了這麼些年,以為是解脫的時候,他又去追她了。
就跟上大學時,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偏要耍手段,使勁把她拽過來。
「檸檸,我們再試一次,在一起。我們再試一次在一起,好不好……」
遲宴澤扣緊周檸琅蔥白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柔吻她漸漸平靜的睡顏,對她心疼到了極點。
周檸琅在遲宴澤的強勢要求下,跟基地醫院請了三天假,在首層公館養腳傷。
這腳是遲宴澤看著受傷的,要不然他肯定會以為她是故意弄傷了,來跟他演苦情戲了。
馮阿姨負責照顧周檸琅,給她煲湯,還給她熬藥。
對那晚的小診所庸醫不放心,第二天遲宴澤又叫了新的專業醫生來看她的傷,說無大礙,但是需要靜養幾日。
周檸琅就這麼再次住進了首城公館。
住了一日,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是跟當初一樣,甚至她在少女時代放的那些做手工的彩珠都還在。
她養過的狗長得半大了,她以前放在這兒的衣服全好好的掛在衣櫥裡,就連她曾經用來算方程式的廢草稿紙都還在書房裡。
這個房子的主人一直在等她回來。
禮拜一下午,天在下雨,蘇西棠帶了一籃點心來登門拜訪她。
蘇西棠聽陳頌說,周檸琅那個晚上離開綠燈港,就住進了遲宴澤的首城公館。
蘇西棠後來約遲宴澤買房,殷勤有加的告訴他,蘇秘書天天都為他等在售樓部的樣品房呢。
遲宴澤總說他要上班,沒時間,改天再約。
蘇西棠怕時間久了他反悔,那晚蘇西棠使勁的把周寧琅給他叫來,就是為找他完成一個銷售指標。
沒約到遲宴澤,腦子轉得特別快的蘇西棠就想起他的死穴。蘇西棠覺得,把這個周醫生先搞定就行了。
蘇西棠穿一件碎花連衣裙,奶黃色的,印著各種蔬菜圖案,膚白貌美,俏麗多姿,絕對算是第一眼的美女。
她聲稱來找遲宴澤,卻發現遲宴澤果然不在,周檸琅在。
馮阿姨將蘇西棠領進來後,去給她泡茶了。
蘇西棠瞧著美式真皮沙發座上坐著一個清冷大美人,蘇西棠熱情的躥到她身邊去,揚聲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