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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拉了一曲,去休息了,馬上還會來。誰讓你不早點來看。」陳頌揚聲回答,說完繼續去研究他的數獨了。這是陳頌打發今晚無聊的方式。
遲宴澤含上未點的煙,旁邊站的人要幫他點,他擺了擺手,他喉嚨不舒服,興致也不太高昂,不想再抽了。
但是不接煙的話,他們又以為他在發脾氣。
要不是因為陳頌發給他周檸琅拉琴的那個小影片,他真的不會帶著倦意出來。
今天教官羅立峰太變態了,弄得他真的有點體力不支了。
他知道羅立峰是故意的,遵照他小舅舅韓雅昶的意思。
韓雅昶知道這幾日東南賽車圈子裡有他幾個舊友來找他,這群人都挺能鬧的。
為了規避遲宴澤興致上來,跟他們去玩賽車,韓雅昶先讓羅立峰把他在訓練場上練殘,以為這樣他就沒有精氣神去跟人比車了。
這兩個哥哥真的挺毒的,管他管太嚴了。
不過,其實遲宴澤並不是太想去比車,最近他在北清大過得有點頹,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私商儀照,航空英語這些飛行員要完成的基本考試,他都考完了,之後就等著下分院考單飛,他現在屬於空軍航空兵頭銜,不能出國。
要是可以出國,他就花錢去美國找頂級私教學單飛了,根本不用等到學校編排他們去條件特別破跟舊的分院摸初教機。
至於交女朋友,在蘇玟夏之後,他也試著跟其它女生陸續來往過,但是覺得她們都挺沒勁的。
偶爾他鍛鍊累了,回去開啟微信,看著她們狂轟濫炸式發來的訊息,都記不起誰是誰,上一次跟她們聯絡,他說了什麼話。
今夜來到綠燈港,遲宴澤是抱著能真的找到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能提起他繼續整個人生的興致。
「下午被你教官罰跑了多少圈?」陳頌問,他聽經管學院的女生提起了,「就吃不消了?」
遲宴澤含著煙,緩緩嘟噥,「沒多少。」
「澤爺,最近周老闆在杭城改裝了一臺超炫的跑車,敢跟他比比嗎?」賽車手們忽然拿這個問題問他。
「肯定不敢啊,周老闆是什麼人,我現在是什麼人。我真不敢跟周老闆比了。」遲宴澤還是含著那根他不想點的煙說,他感到沒火氣了。
是他心裡,沒火氣了。
「澤爺,你知道嗎?人家周老闆簽車隊了,明絹的unruly。明絹許諾讓他當頭牌,第一個賽事就去明年的wrc世界汽車拉力錦標賽。周老闆牛逼了,出道即頂峰,明年絕對捧杯。」
「是麼,真的太羨慕周老闆了。」遲宴澤輕輕笑了一聲,心裡不太是滋味,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教官給整得太累了。
遲宴澤本來也要進這個車隊,國內一級的以年輕賽車手組成的頂尖車隊,但是他家裡把他逼到京北來上大學了。
周老闆叫周聞,以前開過酒吧,年紀跟遲宴澤差不多,賽車技術也跟他差不多,圈子裡,他們都叫他周老闆。
不過,周老闆不用上大學,周老闆就是個街頭混混,所以他可以照自己的心思,愜意的過日子。
相比較下,來做空軍飛行員的遲宴澤就是不行,遲宴澤認輸了。
此時又有人擦燃火機,上來給遲宴澤點菸,就是專門來告訴他周老闆要去wrc的這人,還陰陽怪氣的給他賠笑,「澤爺,點上啊,別熄火。周聞算啥,一條野狗,你是豪門貴公子,怎麼可能輸給他,卯起來跟他比啊。」
這人明知道遲宴澤不可能再走這一條路了,全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想氣他。
「不用,我自己有火,我知道自己燃。」遲宴澤說完這話,動作肆意的從牛仔褲口袋裡搜出他的定製款打火機,黑色烤漆,頂端鑲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