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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他一身廚師的行頭,完全沒了霸總的高高在上,好在還殘留著些許的帥氣。要是傳到網上,估計能被評為最帥素人廚師。
「你來看我嗎?」陸迦南的音調裡,驚喜蓋過了驚訝,「你都沒問我,是怎麼找到的?」
「我是跟著它們來的,」江菀柔上前幾步,敲了敲鬆糕籠屜,「不是說你。」
陸迦南還未消散的笑容瞬間凝固,他抬起右手,清了清嗓子,轉頭朝向服務生,「這邊沒事了,你們先去樓下忙吧。」
「好的。」服務生先行退了出去。
「江南稻今天沒其他人?」
「放假了人手不夠,正好我閒著。陸老闆,快來驗貨吧,別耽誤。這是試吃樣品。」江菀柔開啟架子上的一小籠。
陸迦南拿起筷子夾起了其中一塊,咬了一口,細細咀嚼,「嗯。」
「怎麼了?」
「怎麼說呢?米粉是不是厚了一點兒?薄荷醬好像少了那麼一丟丟。」
江菀柔湊上前,穩住陸迦南手裡的筷子,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半塊。她邊嚼邊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來,「不好意思,錯了,這塊是我的試作品。不是這塊兒,你嘗這邊的。」
她抽出他的筷子,快速夾起第二塊,送到他嘴邊,「嘗這個。」
「你等我把嘴巴里的先嚥下去。」
「那個是失敗作品,先吐掉。」
「不要。」陸迦南嚥下了嘴裡的鬆糕,繼續張口,「我再嘗嘗。」
江菀柔仔細盯著陸迦南的嘴巴,生怕他再說出不滿意的話來。
「嗯,這個可以。」陸迦南揭開一旁的籠屜,進行外觀檢查,又用筷子的另一端輕輕點了點最邊上的糕團以確定軟硬度,剛剛好。
全部檢查完畢後,陸迦南將糕團移交給了隔壁的服務生裝盤。
江菀柔跟在一旁,從口袋裡掏出了確認單,「陸老闆,如果沒問題,麻煩簽一下字。」
「你要一直喊我陸老闆嗎?那我是不是得喊你江老闆?」
「爺爺不是指定你來接手如園嗎?那你就是小老闆咯。至於我家,還是我爸當家。」
陸迦南的父母都在大學裡當老師,和酒樓八竿子都打不著,這就是為什麼陸家爺爺對陸迦南這個長孫格外緊張起來,早早就送出去學習企業管理,生怕又流落到外面的世界去了。
他將簽完字的回執交給了江菀柔。
收好回執後,江菀柔又打量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去學廚了?所以你上次說會做飯,不是吹牛?」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看你十指不沾陽春水。」江菀柔低頭看了看陸迦南的手,小聲嘀咕了一句,「真不怎麼像能下廚的樣子。」
陸迦南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你的偏見是不是多了些?有沒有聽過餐二代是最苦逼富二代的說法?」
「這個倒是聽說過。」江菀柔捂住腦門。
餐飲世家的年輕二代們繼承家業的意願普遍沒有那麼強烈,最大的原因無外乎累、苦、髒。接管了祖輩事業的裡面,人前少爺小姐人後打雜跑腿、基層鍛鍊的不在少數,似乎和人們心目中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高富帥、白富美們大相逕庭。
如園酒樓是陸迦南爺爺的爺爺在時期一手創辦的淮揚菜酒樓,同樣是海州當地響噹噹的老字號,比道光年起家的江南稻晚了幾十年。
和小生意的糕團不同,如園酒樓經過近百年的發展,早就不再以酒樓作為主業了。經過股份制改革的如園作為民營餐飲的成功典範之一,生意已經從酒樓擴充套件到了利潤率更高的產品製造、銷售和其他投資領域。
「你著急回去嗎?」陸迦南掃了一眼江菀柔。
這倒是提醒了江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