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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怎麼了?拖鞋yyds!!!
無可奈何,別無他法,生無可戀。除了繼續前行,似乎唉,只有這一條路了。後悔啊,沒有把村裡的鋤頭帶上,重是重了些,可好歹有用啊或者,回去一趟?
事實證明,正在走神的人的大腦和腳是不在同一頻率上,糾結中的傅秋在聽到風吹樹葉的一瞬間,才猛然意識到,她已經來到了一片平坦區域,沒有樹木,只有乾枯的草在地上奄奄一息。這裡,已經快到了山腳。
而在自己面前不遠處,一個水井直愣愣立在那裡。她想起了一部廣為人知的恐怖片。
耳畔聽到水井裡傳來悉悉索索聲,直覺告訴她,該跑了。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所以穿著經歷了遠超養成習慣二十一天的熟悉拖鞋,她再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健步如飛。
只要時間夠短,大腦和四肢的頻率就不在一條線上。所以哪怕腦袋裡都想到分,屍肢,解整個人慌亂到不行,兩條腿也依舊在努力工作。
腿邁得飛快,腦子裡卻在思考要不要回頭看一眼。理智告訴她,山腳的地面不平,樹枝碎石會有絆倒的風險。
可情感卻在瘋狂吶喊:那可是貞子啊,現在不看,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啊!你要回頭了,那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數見過貞子真容的人了!要知道尤檸都沒見到過啊!
瑪德!最終該死的好奇心還是略勝一籌。就一眼,不會出事吧?
努力看清前方漆黑的道路,隨後快速向後一瞥。就是這一瞥,那英勇的摸樣深深刻在了傅秋的心間。
黝深的林間,一抹雪白的身影伴著飄逸細長的黑髮在跟她玩著叢林追逐遊戲,身後的姑娘四肢著地,手腳並用,速度快到揮出了殘影。
她的潔白,與天上皎潔的月相得益彰,交相輝映。她時不時從烏髮間露出的雙眼,像是那明亮太陽,那深海里神秘的魚。
我的天吶,太嚇人了吧!傅秋整個人都蒙了,也是沒想到貞子的速度居然那麼快,離她不過十來米的距離。等等,爬著走得不是伽椰子嗎?這年頭還能反串嗎?莫不是莫不是貞子在井了待久了,四肢不協調?
身後的悉悉索索聲越來越近,傅秋急出一頭汗,下肢開始缺氧無力。人一慌亂反應能力就會降低,對於周遭環境的觀察也會出現失誤。
腳被凸出的小樹樁絆倒,整個人猛地向前衝去。傅秋下意識抱做一團,護住頭。也許可以順勢滾下山。
渾身痠痛的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精疲力盡到暈厥的傅秋,最後一眼模糊地看見貞子追趕得速度越來越慢,漸漸被她甩在身後。而自己如今的摸樣,應該跟風火輪也沒太大差別。
怎麼才能停下來啊好疼啊,肯定又是一身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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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區,尤檸看著空蕩的街道,心情複雜,&ldo;這遊戲的特點,就是隻有場景沒有人是嗎?&rdo;
一轉身,被電線桿上貼著的紙張嚇了一跳。黑白的照片臉上被打了濃厚的馬賽克,下方紙張的大致意思是,這片區域近期不太安全,有很多在夜晚行走的人,莫名被劃傷臉部,或者是被割破喉嚨。
尤檸皺著臉,狹長好看的眼睛眯起,&ldo;這是裂口&rdo;剛無聊轉身,就對上一張口罩,噢不,是帶著口罩的女人。
好傢夥,說什麼來什麼。
女人的眼睛圓潤,睫毛濃密纖長。
她伸出一隻手,白皙的手指拉下一邊耳後的口罩,眼裡漸漸帶上了猩紅。
她的嘴被割裂,歪歪扭扭的傷口延伸到了耳後,細細密密的絲線將分裂的顴骨上下兩塊肉粗略地連線在一起。或許是時間長了,絲線開始泛黃,伴隨表情的變化皮肉開始翻湧。
尤檸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