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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走著,絲毫不見先前的疲累病態。
他低頭瞄一眼念七手中雜七雜八的細碎吃食,驀地好笑,似真似假地說道:“陸某沒想到,堂堂江湖第一劍士竟會淪落到跟在一個遠嫁公主身邊做影守,真是出人意料得很。”說罷,饒有興致地看著念七將滿滿一手的東西往上拎了拎,生怕掉了。
“我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此刻遇到武功全失的陸閣主。”念七一張撲克臉,沒有因為陸非然的話起絲毫變化。
陸非然停下腳步,挑眉,略帶挑釁地問道:“怎麼?念大俠要替江湖除害,解決陸某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殺人魔頭?”念七並不回頭,兀自在路邊賣桂花糕的小攤邊停下,雖然比不上彌月做得精緻,但好歹名字是相同的,她應該滿意了吧。
於是,低頭,付錢,手中又多一包東西。
“陸閣主還是快些跟上才好,姑娘還在官道上等著,這時節,路上人煙稀少,耽誤了怕遇上匪人。”陸非然笑得詭異,兩三步上前接過念七手中的大包小包,卻並不看他,彷彿是自言自語地說:“她若出事豈不更好?如此,念大俠便是自由身了。”毫無預兆的,念七的劍架在了陸非然脖子上,但陸非然依舊保持著無所畏懼的模樣,含笑看著念七。
“聽著,雖然姑娘要救你,但若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動作,休怪念某劍下無情。”念七的臉上始終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語氣冷得嚇人,聽得人沒來由生出一股懼意。
陸非然彷彿死皮賴臉慣了,只是“呵呵”地笑,看著犀利的劍尖,眼神陡然一收,盡是殺意,“念大俠自信能殺得了陸某?”“至少現在能————”念七還未將話說完,頓時腕間一疼,手中長劍便在瞬間轉移到陸非然手中,那人抖落劍身,聽一道沉沉的呼嘯,口中讚道:“當真是一把好劍。”竟是一臉輕鬆,未見不適之色。
“你不是…………你不是要三日後才能恢復嗎?”呆呆看著眼前隨意舞出幾朵劍花的人,念七早已顧不上被奪劍的失敗,眼中全是驚異。
彷彿完全於己無關,陸非然只漫不經心地答道:“你知道岑繆崖的性格,總是喜歡大驚小怪,胡亂嚇唬人,上次偃月山莊莊主李穆傷了,明明只要修養半個月,他卻硬是讓人在床上躺了半年…………”但,但他拿來試的是自己的命啊,一不小心便是經脈盡斷而亡,他…………果真是如世人所說,澄江閣閣主陸非然,行事怪異,偏頗,難以琢磨。
念七取過被陸非然搶過的劍,收在腰間。
方才言崇在的時候,陸非然是準備出手了吧。
好個可怕的身手,好個可怕的人物。
拆開念七剛買的桂花糕,陸非然捻起一個放進嘴裡,動作連貫,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隨意地嚼了嚼,覺著不錯,便又多吃一塊。
接二連三地大快朵頤,他決定留下一個給那麻煩的女人,好歹他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是麼?要有寄人籬下的樣子。
逃跑的王妃,遠嫁的公主,哈丹巴特爾的恩人,念七守護的人,岑繆崖要極力保護的人,算計了金國大學士的人,敢一次次要挾他的人。
而且是個女人,卻又不全像個女人。
可是她,真是不簡單啊。
陸非然拍拍手中的碎屑,大步向前。
啟程
殘破的馬車被推下山崖,發出轟然一聲巨響,細碎的石子亦然往下翻滾,似乎要將它全部填埋。
馬車上還有她的貼身衣物和完顏煦的令牌。
都隨同這久久不滅的空響葬在崖下吧。
如同昨日委曲求全的生活。
如同終日仰望日光的等待。
如同曾經笑容苦澀的阿九。
所以,那些欺負過她的王八蛋都統統去死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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