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白一霜知道自己的槍法比伍無岸更快、更狠、也更準,所以第一個出手的並不是白一霜,而是伍無岸!
伍無岸的槍已如毒蛇般刺出!
白一霜冷靜的站在一旁。
只要郎如鐵露任何破綻,他就會乘虛而入。
伍無岸的槍法如何,白一霜當然清楚不過。
他認為伍無岸就算傷不了郎如鐵,最少也可以把郎如鐵逼出一些破綻。
白一霜一向認為自己善觀氣色,也懂得怎樣把握機會。
只要有機會,那怕是白駒過隙那般短暫的時間,他也有絕對的信心把機會牢牢掌握。
這是他的優點。
他自以為是的優點。
伍無岸一槍刺出,連風雪都好像被這一槍的威力所凝結。
槍尖筆直疾刺郎如鐵的咽喉。
郎如鐵仿如不見。
槍尖幾乎已觸及他頸際的面板。
伍無岸的槍果然來得很快。
忽然間,“颯”的一聲異響,槍光閃動,郎如鐵站立著的姿勢改變了。
他仍然站在原處,甚至連眼色都沒有變過。
但他腰已挪,身已動,一直斜插在腰間的英雄槍也已出手。
伍無岸沒有吃驚。
吃驚的是白一霜。
伍無岸沒有吃驚,是因為郎如鐵的槍來得太快,一槍就能穿過他的咽喉。
伍無岸幾乎是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就斷氣畢命的。
他死得太快、太突然。
所以他臉上沒有半點吃驚的神色,死人是永遠不會吃驚的。
風雪沒有被凝結。
凝結的是白一霜的眼睛。
當他的眼睛恢復了正常轉動的時候,郎如鐵的槍又已斜插在腰間。
世上不少名刀寶劍,殺人不見血。
英雄槍也不見血。
血只染在敵人的咽喉上,英雄槍從不染血。
白一霜剛才還是信心十足的站在雪地上。
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站著的地方並非雪地,而是大漠裡可以把整個駱駝隊吞噬的浮沙。
郎如鐵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問白一霜:“你是否已找到了破綻?”
白一霜的臉比梅花上的積雪還白。
他突然把手中的銀槍插在冰雪上。
他臉上的傲氣,已經完全消失,就像一個十年窗下苦讀,但是結果卻在科場屢試落第的落拓書生。
他在槍法上的苦練,又何止十載而已。他忽然發覺,自己的槍法是白練了。
郎如鐵也是個練槍的人。
他在一杆槍所下的苦功,當然絕不比白一霜為少。
英雄重英雄,郎如鐵瞭解白一霜的心境。
雖然白一霜不是英雄,也許是個梟雄,甚至可能是個狗熊,但郎如鐵仍然很瞭解他。
白一霜深深的抽了口氣。
他對郎如鐵道:“我不配用槍,無論是金槍銀槍鐵槍木槍都不配用。”
郎如鐵盯著他,目光雖然還是冷冷的,但殺氣卻已消散了一大半。
“你還未曾與在下交手,就已甘心認輸,足證你還不是頑冥不靈,無可救藥之輩。”
白一霜道:“郎大俠如欲宰我而甘心,就請馬上出手。”
郎如鐵道:“你不後悔?”
白一霜道:“小弟滿手血腥,本就該死,像小弟這種人,多留一個在世上,對天下蒼生必然有害無益。”
郎如鐵並不覺得他的說話很奇怪。
知恥近乎勇,如果今天放他一條生路,這個姓白的年青人也許會醒悟前非……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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