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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司’、‘大名府’,至今沒有跟我提過那張自供罪狀。”
“一定有人見過,‘大名府’總捕關玉堂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會查問。”
“大人費心。”
“你實在應該掌握那張罪狀。”
“是,草民疏忽,草民只想多讓些人知道。”
“都是‘安撫司’的人?”
“將軍,必然是‘安撫司’的親信,別人沒有必要幫忙隱瞞。”
黃衣人微點頭:“燕翎,要是你所說屬實,‘安撫使’跟他的幕賓勾結金邦,賣國求榮,他們死有餘辜,我不但保你有功無過,且朝廷一定褒揚你兩朋友。”
“謝將軍。”
“先不要謝我,若是我查問不到有利於你的人證物證,我只有把你捆上京城定罪,你認為京裡來人講理麼?”
“將軍,真說起來,草民是不是殺官,還無關緊要。”
“你說什麼才關緊要?”
“將軍儘快奏明朝廷,查出賣國賊子,驅逐金邦敢死軍,才關係重大。”
“你放心,我一定儘快奏明朝廷,只是,燕翎……”
“將軍!”
“在我查辦這件案子期間,不得不委屈你一二……”
“將軍吩咐。”
“我在‘安撫司’找個地方安置你,不派人看守,但望你不要隨意到處走動。”
“草民尊命。”
黃衣人望錦袍中年人:“我把燕翎交給你了。”
“是!”錦袍中年人躬身答應,轉望燕翎:“跟我來!”
他把燕翎帶出了堂屋,然後吩咐等在門外的兩名錦衣壯漢準備安置燕翎的地方。”
兩名錦衣壯漢領命而去,錦袍中年人帶著燕翎又去了書房,他把燕翎安置在書房裡,他走了,也不派人看守燕翎。
這,讓燕翎舒服些,京裡來的是大官,畢竟不同,指望他們秉公辦這件案子,應該是不會錯的。
沒一會兒工夫,兩個錦衣壯漢來了,他們倆把燕翎帶到了客房,這兒原就是“安撫司”
的客房,安置好了燕翎,他倆也走了。
不讓到處走動,挺蹩扭的,不過燕翎不在乎,他認為,只要京裡來人能秉公辦案,查出其他的賣國賊,進而軀逐“金”邦敢死軍,他就是受得再多,也是值得的,何況在真像未查明之前,他是個犯人,是個階下囚,人家這麼對他,已經算是很寬厚的了,他坐坐,躺躺,或者是在屋裡走動一下,茶水飯食有人送,時候倒也不難打發。
不多久,天黑了,“安撫司”禁護更加森嚴,不止有固定的明暗崗哨,還有人不時巡弋。
燕翎不管這些,桌上點著燈,他在床上躺他的。
快三更的時候,燕翎剛有睡意,夜空裡忽然傳來一聲聲夜鳥悲啼!
燕翎起先沒在意,後來悟出來了,那不是夜鳥悲啼,而是有人學夜鳥叫,目的是為連絡。
什麼人這時候跑這兒來學夜鳥叫?想連絡誰?
這時候跑這兒來學鳥叫,除了鼠黨裡的楚九,應該沒別人,既是楚九,他想連絡誰?當然是他燕翎。
燕翎跟著錦袍中年人等,一路浩浩蕩蕩進了“大名府”,楚九豈有不知道的道理?趁夜來探視,卻又發現禁護森嚴進不來,沒奈何,只有學夜鳥悲啼,希望燕翎能聽見,出去跟他見一面。
他那裡知道,燕翎聽見了,也悟出來了,卻出不去。
他答應黃衣人不隨意到處走動的,不能不守信,既不能出去,只有任夜鳥悲啼了。
好在沒多久夜鳥也就不啼了,再啼就引人動疑了。
只不知道楚九會怎麼想?
燕翎也顧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