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家(第1/2 頁)
“陛下召你做什麼?”韋尚書開門見山道。
“陛下破格升我為從三品的大員,命我十日後同威遠侯前往芝河一帶,徹查賑災一事,一個月內查不出,便要取我項上人頭。”韋扶清不疾不徐道。
從京城到芝河快馬加鞭也要走上三天三夜,尋常趕路快些也需要五天時間,一來一回,便要一旬功夫,剩下的二十天的時間哪夠查個貪汙的大案!
韋尚書恨恨的捶了下腿。
何況這是讓兒子查老子啊!
“父親有何想法?”
“我的想法重要嗎?重要的是陛下怎麼想的!”
他原先以為陛下已經證據確鑿了,如今看來並沒證據,今日先是敲打了他一番,又叫他兒子前去破此大案,想來也是想借此警告自己。
若是他有慈父心腸,就該自絕官路給兒子鋪條光明大道來,他若是沒慈父心腸,陛下恐怕會把他這黑心腸給取出來!
“芝河兩岸,父親從中收了多少兩銀子?”事已至此,韋扶清直白問道。
他不是不知韋尚書做的那些事,可惜他先前規勸多次均是無用,他父親知他愛惜羽毛,也從不叫他摻和其中。
“我收的是一部分,這部分好說。”韋尚書已經下定的決心,陛下既然找了他兒子來查此事,恐怕並不會重責於他,而且此事捅破了另一位也討不了好。
韋尚書怕他們暗中使絆子,提前交代道:“為父自然會幫你把這部分的賬目梳理清楚,重要的是秦國公收的另一半,這部分難辦。”
“秦國公還收了?”韋扶清詫然道。
“秦家三爺的兒子收了,和秦家自己收了有區別嗎?”韋尚書道:“即便是為父,也不會親自去做這事。”
韋扶清嗤了聲,“您有什麼可驕傲的。”
“你這孩子!”韋尚書拍了他一巴掌。
韋尚書能六品官員之子一步步走到尚書的位置上,能力手腕氣魄都是有的。
他獨獨這一個小兒子出彩,王太傅都誇他兒子有能臣之相,如今陛下已經不肯重用他了,還不如抓緊時間給兒子鋪條路。
父子兩人一直談到深夜,期間飯食都在書房用的,韋夫人心知有大事發生,不好前去打擾,耐心等到深夜丈夫回來,才問了兩句。
聽韋尚書三言兩語說了,韋夫人嘆了口氣,“陛下肯用扶清,料想無礙。”
“我和夫人所見略同。”
*
另一邊,威遠侯府不少紈絝子弟都是為了見一見這位男妻來的,據說那位絕色傾城,顏色不知比樓裡的花魁好上凡幾,沒想到兩人沒拜堂,連出來走一圈都沒有,威遠侯說對方突發惡疾,難以下地。
胡扯。
大家都知道是胡扯,但是都笑呵呵的表示理解。
坐上,秦宣玉不動聲色的摩挲著杯盞,心想莫不是申稷終於忍無可忍,不完六禮,不入族譜,明面上假意遵旨,實則陽奉陰違?
片刻後,他自己先否定剛剛的猜測,申稷說不拜堂時,申家人連申老夫人都是面色愕然,莫不是真是奚招出了意外?
訊息傳到後院,奚招長舒一口氣來,立馬脫了婚服,哪怕是做樣子他也不想做這種假成婚的樣子來。
心裡也意外申稷為何突然取消拜堂這一環節,不多時申稷派人前來告知,說是侯爺的心上人在席面上黯然神傷,侯爺衝動之下便取消了。
奚招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對這般感情既是羨慕,又是可悲。
婚前申稷說的清楚,分房分院,奚招無所顧忌的仰躺在床榻上,心情低落。
他原想著能出去見一面世子,也是不能夠了。
*
老夫人沒有當眾詢問申稷究竟何故,待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