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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恐怕王先生得吃醋了。」闕濯輕描淡寫地說完後抽回手又將目光看向安念念:「走吧,讓我去跟你的朋友們拜個年。」
他就站在餐廳門口,站在安念念身前,身上的羽絨服上隱約可見幾個雪花融化後顯出的深色水點,背後披著身後路燈的光,給他身體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真是像極了天神下凡拯救她這個俗人。
天吶,上帝啊,不管你存不存在,真的,真的謝謝你把闕濯帶到了我身邊。
要不是礙於琴琴在側,安念念是真想抱著闕濯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上一場再說。
祁小沫坐在座位上翹首以盼了半天,總算把人給盼來了,只看了一眼就一個箭步衝過去把安念念擋在門外,等包廂門關上後恨不得薅住她的衣領咆哮:「這也太帥了吧,泡他,安念念我命令你一定要泡到手!」
「……」安念念有片刻語塞:「激動啥呢沫姐,又不是沒見過!」
「我說實話,要那晚但凡光線好一點點,我都不能讓闕濯送你回去。」祁小沫捂胸作痛心疾首狀:「你這不肯定見色起意?」
這話安念念立馬就不愛聽了:「那你還挺瞧得起我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這些!」祁小沫一把打斷她的話,「你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大年二十九,他大老遠來找你我不信對你沒意思,你要抓不住這個機會泡到這個帥比,你以後就不是我姐妹了,我倆從此恩斷義絕!」
「…………」
這怎麼三兩句話的時間裡,事情就這麼嚴重了。
安念念感覺這事兒好像大了,到時候闕濯泡不到姐妹也沒了。她憂心忡忡地推開包廂門回座,就正好看琴琴起身給闕濯倒酒,順勢俯下身秀了一波事業線。
「闕總可以嘗嘗這家店的梅酒,度數不高,喝著玩玩。」
琴琴的聲音幾乎要擠出蜜似的甜,闕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就連目光也很淡,從始至終地禮貌地看著琴琴的臉,等酒倒滿後也只淡淡一聲「謝謝」,甚至都沒有要端起酒杯喝的意思。
女友這前後的反差自然導致中年男人臉色不太好看,卻礙於闕濯在場也沒說什麼。見安念念回來,琴琴立刻也給她的杯子裡滿上一半,然後朝她彎起眼睛笑:「念念,你們倆在外面說什麼悄悄話呢,幹什麼躲著我們呀?」
「我在說闕總好久不見,長得更帥了。」祁小沫率先回座,「闕總,不地道啊,把我們家念念追走了也不請我們這群孃家人吃個飯。」
你這就已經孃家人了嗎。
安念念入座的時候剛好聽見祁小沫這麼一句,差點兒沒坐穩,她瞪圓了眼睛看著祁小沫,就看她朝自己快速地吐了吐舌頭。
安念念心想這是要完啊,闕濯以前出去應酬的時候也經常遇到些不合時宜的玩笑,比如要把哪個老闆的女兒介紹給他之類的,但闕濯從來都不接——
正這麼想著,闕濯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那今天這頓先算我的,過兩天再找一個各位都有空的時間再聚一次。」
——接的也太順了吧!?
安念念有點傻眼,闕濯這人從上次晚宴也能看得出來,就是憑實力不給面子的典範,應酬的時候哪怕是公司的大客戶要真說了什麼讓他不快的話他臉也說冷就冷,什麼時候這麼給人面子過。
琴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卻立刻又湧出更加熱情的笑容:「那今天既然闕總都遠道而來,就乾脆讓我們八卦個過癮嘛,聽念念說你們是辦公室戀情,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呀?」
聞言,闕濯側過頭看了安念念一眼,安念念趕緊心虛地低下頭去,然後拿起手機悄悄地給闕濯發了個微信:闕總對不起,我在朋友面前吹牛了,求求你幫幫我,我事後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也要報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