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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面倒是挺不錯,闕濯這人的氣質天生就和這種矜貴精緻的地方很合得來。安念念縮在浴室門口觀望了一下,正在糾結自己是回十三樓還是進去徵得闕總同意後去側臥睡,就聽臥室裡的闕大資本家開口:「你過來。」
安念念一刻也不敢耽擱,顛顛兒地湊上去:「闕總。」
闕濯眉頭一直擰著,見她過來閉起眼揉了揉鼻樑:「有點頭疼,有止疼藥嗎?」
想也知道是今晚酒喝多了——雖然闕濯不是沒有應酬,但安念念確實很少在酒桌上看見有誰敢灌他酒,絕大多數的時候闕濯去飯局酒局都是滴酒不沾,跟個冷麵鬼似的往上座一坐,連帶著安念念一塊兒鎮著,別說勸酒了,只唯恐自己哪裡招待得不周到。
所以要不然怎麼說安念念不想辭職呢,待遇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跟著闕濯混確實太有安全感了。
只要是跟著闕濯出去的,安念念基本只需要低頭吃飯,偶爾說幾句漂亮話就安穩度過。每次聽祁小沫說自己前一天又陪著去應酬喝到半夜,吐得死去活來,安念念心疼朋友的同時也意識到闕濯作為一個上司,一個領導有多麼的難能可貴。
這麼一想,安念念覺得今天讓闕濯給她擋酒確實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現在外賣點一盒止疼藥應該很快就到,然後在藥來之前……我給您揉揉?」
闕濯掀開眼皮睨了安念念一眼,嗯了一聲表示許可之後又重新閉上了眼。
安念念出去找到自己的手包掏出手機,提交了外賣訂單之後才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闕濯還是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雙眼緊閉彷彿已經睡著。
她悄無聲息地在床邊坐下,伸出手用掌心覆住了男人兩側的太陽穴。
「闕總,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沒有回應,應該大概可能是真的睡著了,安念念悄咪咪地鬆了口氣。
臥房的頂燈在她第二次進門的時候就關掉了,只留下床頭的檯燈。暖黃的燈光被磨砂燈罩濾了一遍,透出來的柔和光芒籠罩在男人堅毅硬挺的五官上,在闕濯臉上顯出一種不多見的柔和。
有一說一,她還沒有過能夠這麼近距離、長時間觀察闕濯的長相的機會。
安念念看著闕濯眼下一片睫毛投射出來的陰影,心頭真是忍不住生出一種對這不公的蒼天的哀怨。
一個男的,長這麼好看,睫毛比她還長,合適嗎?
雖然從第一天入職起安念念就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長得很絕,但她很少敢直接與闕濯對視,主要就是膽子小,不敢。
因為她來之前打聽了一下,發現這個闕總的難搞是已經出了名的,對工作要求很高,眼裡揉不得沙子脾氣極差不說,沒事還喜歡板著一張臉散發壓迫感嚇唬人。
安念念一開始還安慰自己說三人成虎,後來入職一個月終於確認傳聞都是真的。
但當時的安念念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已經嘗到了高薪水高福利帶來的甜頭,壓根兒捨不得辭職跑路,只能卯足勁好好工作。
這小兩年以來她的目標很簡單:不挨闕總的罵,不被闕總炒掉,好好混吃等死。
揉了一會兒房門口傳來門鈴聲,是客房服務把外賣拿上來了,安念念過去開了門道了謝,就直接在玄關也沒就水直接把藥拆開來幹吞了進去。
吃完藥她一回頭就看見應該大概可能已經睡著了的闕濯正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她,趕緊把止痛藥狗腿地遞過去:「闕總,您的止疼藥。」
闕濯定定地盯著她手上的另一盒藥看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接的卻不是藥,而是安念念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乾燥溫熱,將安念念纖細的手腕握住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步。
剛才他看著安念念自己悄悄吃藥,腦海中忽然又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