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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使不得?」胡家彬直接把紅袍塞到他手上,「以你現下之名,能願意為這部片子作配,這豈是兩件衣物能換來的?」
懷硯輕展衣袍,映入眼簾的恰是一抹逸麗雲紋,他就幻想出陸競雲穿上此衣的模樣,一旦動了這個心思便再也不想拒絕,只硬叫胡導給自己減了片酬才肯上車,車子從山上下去徑直開往火車站,懷硯坐上回燕雲的火車,把那裝著衣物的包裹枕在頭下,他聽著火車的轟鳴聲,想起自己從西京出發的那一次,他含著淚吻自己……再想下去愈覺情不可遏制,同時他又憂心當下的戰事,雖然當下在南部的軍隊很少有燕雲直屬,但不代表未來陸競雲不會南下……
懷硯睡不著了,他抽出車廂裡的《燕雲早報》來看,翻到軍事板塊想搜尋些與陸競雲的訊息,終是一無所獲,合上報紙之時卻在尾頁瞥見了一則訂婚啟事:
陸競雲、楚韻訂婚啟事 茲承 唐舟成上將介紹情投意合 結褵在邇 謹於正月十六在蘇舟臨江訂婚 特此敬告親友。
懷硯只覺得頭部被人重劈了一下,隨後他苦笑著想,一定是念他念的魔怔了,做這樣不靠譜的夢,於是就用手掐自己的胳膊去,正好撕到傷處,疼得他背上出了一層細汗,腦海也清楚了許多,又拿起那張報紙反反覆覆逐字逐句唸了一遍,這一下他像被苦水漫灌,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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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第63章 翻蝶飛鳧
燕雲的雪幾乎沒斷過,晴霽不了兩三日又下起來,火車到站已是下午,懷硯從月臺上出來,就望見柵欄外擁擠的人潮,他幾乎兩夜未眠,身心疲到極致,看到牌子上自己的名字才意識到那是些來接自己的影迷。
劉昊其實早知曉了陸競雲那邊的情形,卻被嚴令不得洩露,他守著懷硯兩夜,見他也並不長籲短嘆,只是望著窗外發怔,豈不心疼擔憂,卻又全無辦法,這會他悄聲指了指旁側的貴賓通道,「先生既是累了,我們就走這邊吧。」
「稍候一下吧,這樣冷的天,難為他們在這裡。」懷硯從包裡拿出墨鏡戴上,遮住烏青的眼瞼,待大部分乘客離去,出口不再擁堵才露面,影迷們大部分是要簽名的,還有不少人帶了價格不菲的禮物,懷硯給他們簽了名字,只拿走了幾封信,這時他覺得心裡稍微充實了一些,但當他坐上車子經過寄情海的時候,無邊的茫然又迅速席捲了他。
「先生,我們……是回衚衕還是回公寓?」劉昊在後視鏡裡看懷硯,墨鏡下他那弧度漂亮的唇角下沉著。
「我想先打個電話……在前面停一下吧。」車子停穩後,懷硯掏出幾個硬幣,走進枯柳樹下的電話亭,他先給山姆皮具店去了電話,無人接聽,隨後又打給陸競雲的別墅,依舊是無人,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往小張的警衛室撥打了電話,小張知道是他後,聲音就有些慌亂,「江先生您稍等,我現在去給旅長報告。」
旅長……懷硯站在電話亭裡,覺得好似一盆冰水自頭頂潑下來,他握著話筒的手都在發抖,他猜不出陸競雲會對自己說什麼,對面的電話再次被人拿起的時候,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江先生,旅長這會子還有些事……他請您在他的別墅裡等他,今晚軍政部有聚餐,您放心過去即可。」
「好……謝謝。」僅僅是一個電話,懷硯此刻卻猶疑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去見他,婚事臨近,又升了軍銜,好似一切都昭然若揭,他已沒什麼可問的,懷硯叫劉昊開車去了公寓,他將房間打掃了一番,打算不再與那人聯絡,可當他看見他拿回來的那兩件紅袍,又生起強烈想要見他的念頭。
也許不管怎樣,都該見面把話說清楚,懷硯反覆說服著自己,夜幕已然深沉,他沒有叫劉昊,自己提著包裹叫車來到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