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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吻都吻過了,他大概也不會嫌自己。
懷硯雖然吃著棒冰,心底卻像有一把火在越燒越烈,他緩緩咬下一截冰來,突然傾身堵住了那人的唇,用舌將冰推進他唇瓣間,他餘光看到陸競雲詫異無措的神情,正暗自竊喜,頭後卻被手指扣住,腰也被箍得緊緊,他此時想要抽身已來不及了,陸競雲啟唇……俯身將他壓倒在後座上,懷硯手上殘留的棒冰掉在身側,黏膩的糖水淌了二人滿身。
「唔……」
甜意落腹入心,冷氣卻將兩雙唇舌都染得嫣紅,冰塊在口中流來滑去,早化得無影無蹤,吻卻依舊在纏綿繼續,懷硯在間隙裡仰起頭來,雙眼都迷離如霧,陸競雲也急促喘息著,俯首含住了他耳下的垂珠,他壓低了聲音道:「你從前就是這樣的……惹人起了意就跑……」
「我不知道……啊……不記得了……」懷硯頸間也怕癢,被他粗重熾熱的氣息弄得一個勁兒閃躲。
「你倒是忘得乾淨……」陸競雲低嘆一聲,撥開他頸間的衣物,輕輕咬在白皙如玉的肩上,「還真是沒心沒肺,既是忘了,怎麼還……」
懷硯覺出他有傷感之意,心裡也連著一澀,只忍著肩頭的痛癢道:「因為長官嶔崎不群、如琢如磨……任誰也會喜歡的……」
「並不是……」陸競雲吻住懷硯肩頭被自己咬出的紅痕,一路流連回唇瓣旁,「他們說我不近人情、不識風月……但我沒有辦法,一是天生性格使然,二是……」
二是他以為他離世,這些年已經閉心喪意,陸競雲沒有再說下去,今夜風清月和,痴念的美人近在咫尺,不該說這些。
「不識風月?」懷硯輕柔一笑,伸手攀附在他背上,也緩緩落指,他在寫「心悅」二字,「長官這樣表達卻要比直言勝出百倍……任誰也要沉淪的。」
「我哪有這樣的情趣,是由你那兒學來的。你比之前穩重內斂了,在遼北時,手段還多著。」陸競雲把他髮絲的尾端圈圈繞在指上,他凝神看他,只覺得身下之人是極適合長發的,另一隻手抽掉那頭頂的玉簪子,青絲滑落,懷硯的面容就有了一種雌雄莫辨的美。
「長官想是在說我愚笨了……」懷硯有些懊惱,「打我在片場第一眼見到長官,心裡驚艷悸動,可您這樣的氣場,又怎由得人靠近?」
「十年前我們在元宵節的夜裡初見,我何嘗不是同樣的感覺。」陸競雲眼裡如深潭泛漪,他抓著他的手十指相扣,「其實我並不在意這些談情的技巧,兩人相知相識,我只在乎真心。這麼多年來,我所有經歷過的暖,幾乎都是你給的……我沒辦法不去沉淪……眠兒……」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懷硯聽他這麼叫,頭腦中如遭霹靂,破碎的片斷像是摔破了的瓷片,一下下紮在心裡,碾得生疼,他又憶起了些什麼,沒有情節與邏輯,只有對眼前之人熟悉的眷戀。
陸競雲看他神情痛苦,忙把他緊緊抱在懷裡,懷硯按著鬢角低喘,身上掙扎出密佈的冷汗,陸競雲深深自責,待他平復下來才道:「我不該說這些,其實我已聯絡了一位醫學專家,但要等時局穩定一些才能過來……」
「長官……」生理上的痛苦過後,懷硯心裡也突然湧上一種無措的悲愴,「如果我不是他,你還會這樣待我麼?」
「在燕雲剛碰到你的時候,我也曾無數次問過自己。」陸競雲也側身在後座上躺下,讓懷中人靠在自己胸膛上,「但不管我心裡是怎樣的糾結與顧慮,行動已替我做出了抉擇。剛開始接觸,你和從前有很大不同,但就在那時,我已經開始相護了。」
「後面尋機會發現了一些線索,只打定主意護你周全,不再妄談情事,然而那天在火車上終歸沒有忍住。」陸競雲又微微抬身含住了懷硯的耳垂,這裡軟軟彈彈如上好的膠脂,還有股草木的香氣,「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