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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都如此弘袤,大海又該如何奇偉?」少年又問。
陸競雲本就不善多言,雖亦是讀過些書的,面對著他卻更形容不來。
「或是『蜃闕半模糊』般幽茫?或是『吐納日月星漢』般壯大?」徐江眠將目光放遠,他用盡全力想像著,到最後收穫的又是極度的悲哀,「『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遠釗哥,我被困在這一方宅院中,是不是像井蛙夏蟲一樣可悲?」
陸競雲看他攢緊眉心,有潸然落淚之貌、妄自菲薄之意,終於明白徐家少爺絕美容貌上、流暢琴聲中的那種鬱悒是從何而來,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憐惜,就像面對春江裡逐流飄走的落花,忍不住要去掬起呵護。
「甘羅十二歲拜為秦上卿,霍去病十八歲便功冠全軍。」徐江眠看他無言,又自顧自苦笑一聲,「我雖沒這樣的抱負才智,可我知道人不該這樣活著。」
「可二少爺這樣的生活,是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陸競雲想出言安慰,話出了口卻像在諷刺徐江眠飽漢不知餓漢飢。
「這我清楚。但中國若都是我這樣泡在蜜中只享樂不做事的人,難以設想會變成什麼樣子。」少年吐出壓抑許久的愁懣,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若自小在府中長大該多好,我就有朋友了。」
陸競雲那夜回到房裡,把徐江眠這話反覆在腦海中重複琢磨了無數次,他想,他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已成為朋友了?他再回憶徐江眠愁鬱的根源,更覺難能可貴——他父親陸汝興之前便是魯地一處高階酒店的老闆,達官貴人、富家少爺陸競雲亦接觸過不少,沒有一個孩子會像徐江眠一樣生出這樣的慨嘆——許是他讀書多的緣故,境界抱負都是高於同齡人的,可他的心氣越高,困在宅院裡的日子便越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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