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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微笑道:「六殿下問您日後他可否常來。」
謝衣這才把目光放到謝卿上,對上了他滿是期盼的雙眸,不知怎地還是點了點頭,輕笑著學溫行的模樣揉揉他的腦袋,說:「想來便來吧。左右平日裡孤這東宮也總是冷冷清清,添點人氣也好。」
謝卿像是沒聽懂謝衣的後半句話,歪頭疑惑道:「可是他們都說太子哥哥這裡是最熱鬧的地方呀。」
「再熱鬧都不過是假象罷了。」謝衣感慨似的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溫行。
溫行回以一笑,沒有說話。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今生謝衣忽然那麼執著於他的真心,不過他可是不會再那麼傻乎乎地上當了。
謝卿尚且年幼,不懂那些阿諛奉承的表面功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沉浸在謝衣答應他常來的請求的喜悅之中。
而在那之後,謝卿也真的每日時不時跑來一趟,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去找溫行玩兒。也因此,溫行與謝衣獨處的時間變得更少了,以至於謝衣都後悔自己當初居然一時心軟答應了他。
溫行倒是樂得有人陪他解悶,在被謝衣莫名其妙地冷落了一陣子後才想起來要收斂。
作者有話要說:謝衣:感情孤是給自己織了頂綠帽子?
溫行:叛逆期的小孩兒真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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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除夕快樂鴨~
第十九章
淅淅瀝瀝的春雨席捲了整座章安城,隱隱帶來了些許夏日的煩悶。
溫行撐著油紙傘,透過雨簾看向盡忠職守候著殿外的福祿,終於還是輕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謝衣冷落他的第五日了,溫行倒是沒想到謝衣會因為謝卿生氣這麼久。
他自知自己此時還應當站在謝衣的立場上,而不是去親近名不經傳的六皇子。東宮內必然會有旁人安插進來的眼線,他的做法無異於將謝衣置身在一個尷尬的境地上。
與太子走得最近的伴讀都寧願放棄近來愈發受到重視的太子,也要跑去討好沒什麼功績才能的小皇子,那麼其他被太子拉攏的人呢?
難保不會有人猜測太子不得人心,日後落得個孤立無援的下場。
只不過……
溫行側眸看了眼平日謝卿過來走的側門,最後還是斂了神思,踱步走到福祿面前。
謝衣如今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臺階,那他給他搭一個便是了。
「溫二公子實在抱歉。」福祿不好意思地笑笑,「殿下說這幾日誰也不見。」
溫行恍若未聞,收起油紙傘放在一邊,笑道:「煩請福祿公公幫忙通報一下。」
福祿本想再重複一遍,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道:「那好吧,溫二公子您且等候片刻。」
溫行頷首致意,心底卻早已料到了結果。
果不其然,當福祿出來時面上依舊掛著歉意的笑。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溫行無奈地說著,徑直繞過福祿走了進去。
「溫二公子……」
福祿正想開口阻攔,溫行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撫道:「無事,若殿下怪罪我自一力承擔,你就說拗不過我。」
說完,溫行不再給福祿辯駁的機會,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謝衣所在。
「孤不是說了……」
謝衣聽到響動,以為是福祿又進來通報,結果一抬頭就見溫行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他輕挑眉,收住了說出一半的話。
「殿下是在作畫麼?」
溫行知道這時倘若行禮謝衣多半不理他,乾脆直接走到了謝衣身側,看著桌面上的那副荷葉圖。
謝衣扯出一個虛假的笑容,說:「過一陣子母后大壽,孤就想著送副畫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