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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溫行瞅了一眼一旁的小太監。
小太監乾笑一聲,抱歉道:「是小的一時忘記了,還請溫公子恕罪。」
看他的神情溫行便猜測多半是謝衣不讓他說的,大度地微笑著說了一句「無事」。
「左右太子哥哥也不在,要不你陪我玩吧?」謝衣突然扯住溫行的一隻袖子,仰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溫行本想拒絕,可是看著謝衣滿滿的真誠,還是狠不下心來,點頭答應了。
謝衣當即歡天喜地拽著他就跑——繼續留在東宮門口那他的面子就可以不用要了。
皇宮裡其實好逛的地方也不多,所以謝衣就帶著溫行直接去到了御花園的一個小亭子裡聊天。
「說起來,你有志向嗎?」謝衣一邊撥弄著亭子旁的花,一邊出聲詢問。
溫行端坐在亭子內,對謝衣挑起的這個無聊話題不予評價,平淡地說:「還能有什麼志向?也就是做個大官什麼的了吧。」
謝衣撇嘴,完全不相信溫行的這番說辭。「少來!還做官呢。聽你昨日的話語就不像是想做官的人,只是因為現在迫不得已入宮才定的這個志向吧?」
溫行依靠在石椅上笑看著謝衣,不鹹不淡地說:「你倒是懂我。」
話語間隱約夾雜著些許難以察覺的悵惘。
謝衣的這幾句話勾起了他埋在內心深處已久的行軍夢。
「要說真正的志向吧,或許就是上一次戰場。」溫行將目光放在了遠處,有些飄散,「我想和父親兄長那樣徵戰沙場,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謝衣收回了折磨花苞的手,一屁股坐到溫行的身旁,疑惑地問:「可是我看你不像習過武的樣子呀?」
溫行垂下眼睫,略顯失落。「父親說我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身子骨弱,經受不住習武的強度,所以就不讓我習武。」
直到此時,謝衣才發覺自己似乎戳到了溫行的傷心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倒是溫行先釋懷地一笑,輕聲說道:「也罷。不過是不能習武而已,文官的路子也照樣能報效我北國,不是嗎?」
他說得樂觀,但言語中的失落是無法掩蓋的。
謝衣悶聲不再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能說些什麼。
而溫行卻以為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他,又笑了笑,溫和地說:「不過如今我也差不多已經把這個放棄掉了,當文官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哪一次就戰死沙場了。」
說完這一句,他頓了頓,起身後才繼續說:「我也差不多該回府了。就這樣吧,回見。」
謝衣不好再攔他,也告了一聲辭。
前前後後溫行已經在皇宮裡待了兩個多時辰了,他離開的時候正值大臣們退朝的時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溫行侯在了一旁,等著大臣們先行離開。
等他走出宮門的時候,他一眼就望見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斐清。
他走過去拍了拍斐清的肩膀,好奇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呀。」斐清見到溫行出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我今早去找你的時候,就聽雲念說你奉旨去東宮和太子培養感情去了。你覺得怎麼樣?」
溫行苦笑一聲,回答:「還能怎麼樣呢?甚至並沒有見到太子的面。」
斐清蹙起眉頭,「是太子故意刁難你嗎?」
「也不算吧。」怎麼說現在都還站在宮門口呢,溫行可不敢說什麼太出格的話,「你來找我有是什麼事嗎?我們邊走邊說吧。」
說完,溫行就率先邁出了腳步。
斐清緊跟在他身旁,聳聳肩說:「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來找你玩而已。」
溫行笑著說:「還玩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