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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修睜開眼,渾身劇痛,好像每塊骨頭都被人從皮肉裡扒出來,敲碎了,再胡亂地將骨頭渣子塞回皮囊裡。他知道,這是禁術反噬的結果。聽到黎叔和陳阿姨在門外說的話,他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沒有了聲音,室內由明轉暗,他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直到陳阿姨再次推門而入。
&ldo;啊,少公子!你終於醒了!&rdo;陳阿姨驚喜。
&ldo;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叫我們一聲?感覺怎麼樣?&rdo;黎叔聽到動靜,也忙跑進來。
&ldo;剛醒。&rdo;陸文修淡淡一笑,在陳阿姨的攙扶下坐起身,靠在床頭,&ldo;已經沒什麼了,讓兩位費心。&rdo;
&ldo;跟我們還說這種話?&rdo;陳阿姨嗔怪,將藥碗遞給陸文修。
陸文修用湯匙舀著碗裡的褐色藥汁,突然想到什麼,看了看時間,問黎叔:&ldo;現在應該是放學的時候了,您怎麼沒去接方果?&rdo;
黎叔:&ldo;少公子,今天是星期六啊。&rdo;
陸文修舀湯匙的動作微頓,&ldo;我倒是忘了,她又在幹什麼,今天怎麼這麼安靜?&rdo;
陳阿姨和黎叔對視一眼,陳阿姨不自然地笑了笑,&ldo;少公子不記得了麼,您昨晚,昨晚把那孩子轟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rdo;
陸文修這下徹底愣住了,臉色微變,&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就昨天,昨天半夜十二點多。&rdo;
&ldo;怎麼沒攔住她!&rdo;陸文修放下藥碗就要起身下床,卻突然劇烈地咳嗽,最後竟是嘔出一口血,把陳阿姨嚇得臉色煞白。
&ldo;小修啊,你別急,你先管好自己,我看那孩子在這裡悶得久了,也該讓她出去透透氣,老黎已經派人查過了,果果她和同學一起出去玩,現在好好的呢。&rdo;
&ldo;不行,她獸`欲未泯,心性不定,不能容她在外面過夜。&rdo;陸文修不顧陳阿姨和黎叔的反對,然而卻只是支撐著走出房門,便又摔倒,怎麼爬都爬不起來。
陳阿姨和黎叔忙衝過來扶起他,關切地詢問他怎麼樣了。
然而陸文修在這一刻,卻好像什麼都聽不到,只在兩人的瞳眸裡,看到一個面目可憎的廢物。
年輕的學生們湊在一起,找樂子的方式總是花樣百出,在山莊裡瘋玩了一個下午,騎馬打球唱歌玩牌,不管之前有什麼過節,到了晚上也算彼此熟識了。
&ldo;那天晚上實在是對不住,方果你別介意,我在這裡向你正式賠罪,你要願意原諒我,就把這杯酒喝了!&rdo;晚上的戶外燒烤宴,黃嘉向方果敬酒,姿態放得可謂相當低。
方果皺眉看著那一杯陌生的液體,糾結道:&ldo;可是奶奶不讓我喝酒呀。&rdo;
眾人聽了一愣,隨即鬨笑。
一個女生道:&ldo;果果,你好可愛呀,都多大了,居然還這麼聽奶奶的話。&rdo;
&ldo;一杯酒而已,方果,大家以後總歸是一個圈子裡互相幫忙的,有誤會就要解開嘛,免得存了心結。&rdo;蔣宇川和黃家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受人之託,替他出來解圍。
&ldo;喝嘛喝嘛!&rdo;大家跟著起鬨。
陶默夕黑下臉,&ldo;方果她不想喝,你們沒看出來嗎?&rdo;
羅茜茜甜甜地笑了,&ldo;默夕,她可沒說不想喝,只是說奶奶不讓喝。果果,你以前難道從來沒有喝過酒嗎?&rdo;
整個淘鐵村都是禁酒的,方果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跑出山去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