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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設定對方果來說簡直太方便了！不然每次吃飯都要將飯菜擺滿好幾張桌子，還要來回折騰好多次取餐送盤子。

只是轉瞬間，菜就全部上好了。陸文修卻注意到除了他點的餐，餐桌上還多了一個很大的白色玉石盤子，裡面盛放的是一種食指長的小魚，身體幾乎透明，用豉汁蒸過，撒上了香菜末，鮮香四溢。

就算不太講究美味的方果，都被這味道吸引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挨個盤子尋覓過去，最後盯住這盤小魚，好像一瞬間被貓附體。

&ldo;這是箴魚？&rdo;陸文修驚訝地看水行舟，&ldo;你這齣手可真夠大方的。&rdo;

&ldo;第一次見這小丫頭嘛，見面禮，再說了，這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rdo;水行舟笑眯眯地看方果。

陸文修對方果道：&ldo;這箴魚吃了以後能讓人免於疾病瘟疫，都吃了，不要浪費。&rdo;

其實陸文修這句交代純屬多餘，方果什麼時候浪費過食物？她從前是連裝食物的盤子都要吃掉的。反正今天有老闆請客，方果正準備敞開肚皮大吃一頓，突然想到什麼，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手機。

她怎麼差點忘了，要做直播啊！能賺錢的！

方果點開直播app，擺好角度，小心翼翼點下直播按鈕，結果螢幕上彈出一行字‐‐網路飄到了火星，請稍後再試。

方果：&ldo;……&rdo;

方果晃了晃手機，又翻來覆去仔細看，陸文修見狀問：&ldo;怎麼了？&rdo;

方果糾結道：&ldo;不對呀，這怎麼壞掉了呢？&rdo;

陸文修看了一眼，解釋道；&ldo;不是壞了，這裡是陣法師的世界，和普通人世界的網路不通。&rdo;

方果一怔，有點失望，破天荒第一次，居然連進食的慾望都削弱了不少，&ldo;哦，原來是這樣啊。&rdo;

&ldo;嗯？你拿著的是什麼？&rdo;水行舟湊過來問。

&ldo;手機呀！&rdo;方果道。

&ldo;哎，什麼是手機？我怎麼沒見過呢？&rdo;水行舟問。

&ldo;就是普通人用來相互聯絡的工具呀。&rdo;接下來，方果開始非常耐心地給水行舟講解手機的用法，水行舟一會兒&ldo;啊啊啊&rdo;，一會兒&ldo;哦哦哦&rdo;，聽得極其認真，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方果又將什麼是&ldo;直播&rdo;，什麼是&ldo;網際網路&rdo;解釋了一遍，說得口乾舌燥，連飯都忘了吃了。

&ldo;這麼神奇，普通人也是很聰明的。&rdo;水行舟感嘆。

大概是白天吃了太多的西瓜，方果這一晚經常上廁所，這會兒又想去上廁所了，水行舟給她指了洗手間的方向，她便離開了餐桌。

&ldo;你糊弄異獸幼崽，有意思嗎？&rdo;陸文修等方果走後，對水行舟說。

這鮫人不去做演員真可惜，半個陣法師世界的手機都是他走私的，他居然還能耐著性子聽方果講十分鐘如何開機關機。

&ldo;我哪有糊弄？&rdo;水行舟叫冤，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著，像是在彈鋼琴，&ldo;我是真的覺得，那個叫什麼直播的，有點意思。&rdo;

陸文修又在水行舟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精明，那背後閃動的都是賺錢之道，&ldo;我說，你有這算計的時間，不如去哭一場。&rdo;

水行舟不理會陸文修，又微眯著眼兀自琢磨了一會兒，看陸文修一個人在那裡一杯接一杯喝酒，試探地問：&ldo;老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