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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管我們叫小菜心，管那些客人叫肥肉。白菜燉肥肉，汆白肉。&rdo;秦歡歡笑了起來，在包裡摸索著，拿出一包香菸，熟練地點上。

&ldo;抽菸不好。&rdo;薛佳習慣性地說。

&ldo;在他們這香菸算是綠色用品了。&rdo;秦歡歡說，&ldo;你是不是特別緊張，覺得我們兩個是來找你算帳的?&rdo;

薛佳點點頭。

&ldo;才不是呢。&rdo;秦歡歡笑道，&ldo;我們是來勸你的，入夥吧，你這麼漂亮，肯定有人會喜歡你。&rdo;

二十五

薛佳不說話了，突然摸不清楚這兩個孩子的底細。

秦歡歡沒理會薛佳的表情，繼續說：&ldo;其實，勸人入夥有很多辦法，最文明的一種就是讓我們來勸說了。青春苦短，誰都知道，你想開了，就什麼好日子都過上了。&rdo;

&ldo;那你們為什麼還要跑，還要寫部落格，還要找記者呢?&rdo;薛佳問。

&ldo;我們這不是被逮回來了嘛，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你不懂啊?&rdo;秦歡歡說，&ldo;我也想不勸你，能行麼?&rdo;她指指窗臺上的花瓶，指指天花板上的吊燈，說：&ldo;你好好看看，這裡，最多的就是攝頭，到處都是。我們不勸你入夥還勸你逃跑啊?我們又不是王小蘩。&rdo;

薛佳愣在那裡了，王小蘩這個名字像錘子一樣砸在她心裡。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去趕飛機的時候，有人很及時地出現在小區門口接自己，她想起自己曾經在新林小區的房間裡赤身裸體地走來走去，甚至想起了蕭正宏的別墅……不祥的感覺在心中迅速升起。

&ldo;所以，菜心只能是順從，別無他法，否則就會身敗名裂。你是記者，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rdo;秦歡歡吸了兩口煙，按滅在菸灰缸裡。

一股熱血衝上薛佳的腦子，薛佳咬牙切齒地說：&ldo;我可以去死啊。&rdo;

這回歡歡和迎迎都笑了，歡歡說：&ldo;那你會死得很難看的。&rdo;

她站起來：&ldo;好了，他們教我的話我都說完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打電話，他們才會送吃的來。還有，他們讓我給你這個……&rdo;她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小藥瓶，&ldo;三唑侖，一次吃一片啊。很爽的，吃完以後，發生什麼就記不清楚了。極樂世界。&rdo;

歡歡拉著迎迎，兩個人不再理會薛佳，走了。

薛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陷入深深的恐懼中。她想哭，可卻因為哭得太多，竟然沒有力氣也沒了淚水。她真後悔了，是自己把自己推進絕境。

腦子裡一片空白，就這樣呆到天黑。

電話又響，是蕭正宏。他的口氣依舊溫柔，只是輕聲問：&ldo;寶貝，你好點了嗎?&rdo;

&ldo;你是混蛋、畜生、王八!&rdo;薛佳對著話筒，把自己會的髒話都噴了出去，&ldo;你根本就不是人。&rdo;

&ldo;別生氣了寶貝!&rdo;蕭正宏哄薛佳，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ldo;女孩子生氣了就不好看了，你應該高興一點，對著鏡子笑一笑，你看你有多漂亮。&rdo;

&ldo;你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你騙人感情，然後把人扔進火坑。&rdo;薛佳說。

&ldo;不，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說了那麼多次，難道你不相信嗎?&rdo;蕭正宏口氣很無辜，甚至有點委屈。

薛佳不說話了，對這種狗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