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桃花谷邊的帥小子(第1/3 頁)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溪哥兒在這紛飛的桃花中整整坐了一個時辰,最終腦海裡只剩下那頭牽著繩就能自己奔走的竹牛。野老講過,數百年前有一脈精通機關術的先賢大能。
溪哥兒似乎想通了,可,又不願想通。
目光落在溪石間潺潺流水中閃耀著光輝的折星,從小到大第一次有種叫做被欺騙的情緒在胸中發酵。
所以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麼?
溪哥兒忽地起身,拾起折星怒吼著砍向溪邊一株大腿粗的桃樹,寒光過處,桃樹應聲而斷,噗噗索索歪向一邊,倒在溪岸。
以此為起點,緣溪而上,搜尋!
溪哥兒將折星插回腰際,雙腳一點,沿著溪流騰躍如風。
爹爹怎樣了?鄉民們怎樣了?
溪哥兒要回家,溪哥兒說過事畢之後要把胸前跳躍著的吊墜還給孃親,若無法歸家,孃親該多傷心啊!
桃林似無邊無際綿延不絕,但溪流越來越寬,太陽已升至天頂。忽覺眼前一片空闊,溪哥兒陡然停了腳步,波瀾壯闊,已是一條完全陌生的大河。
桃林盡於河灘,遠處有重巒疊嶂,都是未見過的山峰,近處四下荒涼,渺無人煙。
難道方向反了?
溪哥兒返身再行,不願停歇半刻,如此長時間的使用逍遙遊,即便有第三層凝氣持久的境界,也難以為繼。
太陽西斜之時,溪哥兒回到了斷樹之處,又繼續向下遊奔去,直至冷月再起,溪流竟已乾涸斷絕。滿目桃林在月下不復芳菲,似鬼怪般向夜空張牙舞爪。
溪哥兒又餓又乏,卻還強撐著自己拖著步子漫無目的地前行,直到見到前方似有點點燈火,已然到了極限,兩眼一黑,直挺挺栽倒於地。
恍惚間,溪哥兒似回到自家的草院,在院中玩耍著,目不轉睛地看著爹爹和哥哥掄錘打鐵,孃親帶著妹妹從裡屋出來,招手喚著小溪兒:有米漿,快來喝點。
米漿,多麼清甜可口,就像孃親的笑臉。
“阿孃,他好像活過來了!”
“估計是又累又餓太虛弱了,都喂下了吧?”
“嗯,都喂下了。”
“那好,就這麼讓他歇著吧。”
溪哥兒只覺頭痛欲裂,恍惚間好似見到一張清麗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卻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夜風陣陣,不知何物在耳邊叮叮噹噹,煞是好聽。
待溪哥兒終於睜開眼睛,明媚天光已從屋頂的大大小小漏洞裡灑下,四下望去是一陌生小屋,牆上掛著一張弓箭一把短刀,木質的小桌上放著個陶製小甕,不知裡面盛了些啥,看起來熱氣騰騰的。
破舊的木門輕掩,屋外有話語聲傳來。
“婆娘,床上那孩子是個什麼來路?”
“前夜鶯姑兒在桃花谷外面發現的,當時已經不省人事了,我將他背了回來,一直髮著燒,算算到今日已經兩天了。”
“那丫頭人呢?”
“縣裡去玩了。”
“你都不知這小子什麼來路,怎敢隨隨便便往家裡救?”
“誰讓你一連幾天在林子裡待著不著家!再說一個小娃能有什麼來路,莫不成還見死不救麼?”
“這年頭,餓死的人多了去了,咱家裡這點餘糧也剛夠餬口的,你何必發那菩薩心腸。還有,這短劍可是他隨身攜帶?”
溪哥兒聞言,下意識摸了下腰際,折星不見了。
“是啊,怎麼了?”
“你見過這麼點的小娃帶真劍的麼?更別說這把劍,看起來不簡單。”
“那……還能咋辦?救都救了,這小娃長得俊,鶯姑兒這兩天幾乎一直盯著看。”
“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