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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升起的兄弟情都餵了狗,老三這傢伙果然不值得同情。
這時侍衛過來,說找到線索,可以出發了。
兩位皇子默契地閉嘴不言。
不管他們私下鬥成什麼樣,在外人面前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會表現出來,以免傳到他們父皇耳裡,兩人都要吃掛落。
一行人繼續在密林中趕路。「快點,天就要黑了,屆時更不好找。」二皇子朝那些侍衛大聲喝道。
侍衛們心裡苦,卻不敢說,只能打迭起精神,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循著太子和裴四姑娘留下的痕跡而去。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裴織蹲在樹上,捂著飢腸轆轆的肚子,看著樹下圍著的狼群,心裡實在無奈。
樹林裡的天黑得快,先前血腥味引來狼群,馬又不知道跑哪裡去,光是靠著她的兩條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這片樹林。
所以她很識趣地窩在樹上,打算如果沒人過來找她,她就在樹上窩一個晚上。
其實就算來了狼群也不怕,唯一不得勁的是,她餓了。
人一但餓起來,不僅體力迅速地流失,戰鬥力也會打折扣,裴織明智地沒有和一群狼正面剛,甚至連精神力都吝嗇地沒放出來一點。
按照正常情況,她是可以用精神力和頭狼溝通,將它們驅逐離開。
可驅離了狼群,她也沒力氣走出這片樹林,還是算了,保留些精神力,免得精神力耗空後,她餓得頭暈眼花去啃樹皮。
如今生活變好了,她是堅決不啃樹皮的。
裴織窩在樹上,靠著樹幹,漫不經心地盯著下面圍著樹的狼群,一邊搜尋身上的荷包。
伺候她的丫鬟都知道她是個飯桶,私底下總要給她準備幾個塞著點心糖果的荷包,裴織將袖袋裡的荷包取出來。
只剩下兩個荷包有吃的。
一個荷包裝著兩塊窩絲糖,一個荷包裝著四塊玫瑰糕。
塞牙縫都不夠。
裴織很珍惜地吃著,不敢一下子吃完,省得到半夜真的餓得啃樹皮。
儘管已經放慢速度,兩個荷包裡的食物仍是空了,裴織將荷包倒扣,確認裡面沒有一點食物殘渣,只能嘆息地將荷包重新塞回袖袋裡。
裴織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到樹下的狼群。
看得久了,那一隻只狼彷彿變成香噴噴的烤肉,等著她去臨幸……
許是她眼裡的食慾太過兇狠,頭狼不安地動了動身體,發出低低的咆哮聲,充滿威脅和震懾。
樹上的人不僅沒有被震懾到,看它的眼神越發的兇殘,連原本溫順的精神力都變得攻擊性十足,朝著頭狼而去。
那一瞬間,頭狼渾身的毛都炸起來。
它嗷嗚地叫一聲,心生怯意,猶豫著要不要撤退。
其實精神力也可以稱之為一種氣場,用來震懾敵人。
特別是動物的直覺比人類更敏銳,一但將精神力對著它們釋放,它們受到的驚嚇程度更甚。
頭狼被裴織攻擊性十足的精神力震懾,發出威脅的咆哮聲。
就在頭狼終於承受不住,欲要帶領群狼撤退時,一支箭咻的一聲疾射而來。
那支箭以震懾為主,狠狠地紮在樹幹上,周圍的狼群發出一陣躁動聲。
裴織驚喜地看過去,餓得有些遲鈍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聽到一陣馬蹄聲。
黑暗的樹林裡,騎著馬的男人彷彿從天而降,狂亂的精神絲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力,朝那群狼碾壓而去。
頭狼發出一陣嗷嗚聲,夾著尾巴飛快地跑了。
狼群見狀,紛紛發出嗷嗚聲,跟著頭狼頭也不回地跑掉,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宛若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