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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還不敢緊給公主見禮,這是奉皇命從都城來慰問西部邊軍的昭華公主。」左立行沉聲道。
公主?慰軍?秦風愣了一下,這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的奇事。
「見過公主!」上前一步,抱拳向女子行了一禮。
「大膽,見了公主還不下跪?」那個面孔到現在還是鮮紅的青年人怒喝道。
秦風直起腰來,看了他一眼,「這是左帥的中軍大帳,行得是軍令,即便是大帥,我等也只是抱拳為禮。」
「算了算了,秦校尉說得不錯,軍中自然是行軍法,秦校尉,能不能將你手裡的劍還給我這護衛?」女子開口道,聲音清脆,倒是極好聽的。
秦風雙手捧著短劍,向著年輕人遞去:「劍很好。」
劍很好,使劍的人就不見得好了,這話裡的意思,大家可都是聽得明白,咯的一聲,又有人笑了出來,卻是在敢死營中就最喜歡笑的章小貓。
年輕人的臉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手一招,那劍從秦風手中飛起,如飛鳥投林一般飛回到那年輕人手中。秦風心中大怒,老子老老實實地給你還劍,你竟如此無禮,總得找個機會收拾你?御劍術,很了不起麼?
第5章 突然改變的軍令
秦風冷冷地看了那一眼年輕人,轉身走到屬於自己的坐位之上坐下,對於這個恨不得用眼神兒殺死自己的傢伙,秦風壓根都沒有放在心上,一看就是那種大城市大家族裡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有幾分本領尾巴便恨不得翹得天上去,這種人如果在敢死營,就算他武功很不錯,也是分分鐘死得不明不白的節奏。倒是那個一直雙手插在袖筒中的姓郭的老傢伙,讓秦風嗅到了絲絲危險的意味,這種味道,也只有秦風這種在死亡線上打滾兒的人才能感受到出來,從他的身上,秦風能感覺到那種鐵血肅殺的意味,似乎這老傢伙也是從軍隊之中出來的。從左帥對他的稱呼之上便能看出,此人地位不低啊!連統帥一方大軍的左帥都得稱呼他一聲郭老。
「好了,現在諸營將領都已經到齊,軍議現在正式開始,根據最新的命令,我們大軍的進攻方向將會有所改變。」左立行清了清嗓子,看著帳下諸將。
「開什麼玩笑?」秦風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左帥,這行軍作戰的大事,怎麼說變就變了,根據先前的命令,我們敢死營已經派出了斥候,探明瞭道路,沿途西秦人的哨卡,兵力佈署,村鎮的分佈,好不容易都探查清楚,現在一改變,豈不是兩眼一抹黑?這,這太兒戲了吧?」
砰的一聲,左立行一掌拍在桌子上,「秦風,你膽子太大了吧?既然知道是軍國大事,你還敢隨意胡言,最新的進攻方向,是二皇子親自下達的命令,由公主殿下隨身攜帶而來,打哪裡,由朝廷決定,怎麼打,由我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秦風臉憋得通紅,喘了幾口粗氣,重重地坐了回去。心裡卻是大不以為然,二皇子遠在京城,離著這裡十萬八千里,前線是個什麼情況,他知道個屁?大概又是要顯現自己的英明神武吧,面對著地圖,一拍腦袋想出來的進軍路線,豈不知地圖與現實之間,便與夢想跟現實之間的差距一樣大,在地圖之上,兩條線路的距離或者是一樣遠,但在實際行軍之中,卻很可能相差著數日甚至十數日的路程,大軍行進,可不是單人獨行,沒路也能淌出路來,那可是千軍萬馬,一坐山峰,一個湖泊,都有可能讓大軍多耗費無數的時間。而在兩軍對壘之時,這種時間之上的差距一旦出現,黃花菜都涼了。特別是像自己帶的敢死營這種部隊,一旦遇到這種情況,很有可能面對的便是滅頂之災。左帥這是想拍二皇子的馬屁啊!想到這裡,心裡更是來氣兒了。
「我知道諸位心中或者都有秦校尉這樣的想法,臨戰之前,突然改變定下的策略,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