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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簡直想哭,“你不準說!”
“那我把手劃破。”他靈機一動道,“就說我打碎了花瓶——”
錦書抓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說不出話,眼淚已經氣出來了。那次貞操檢查之後,居然還有這樣的續集!珠島初夜後弄髒的那條床單,她第二天就拿去洗了,明天白布上要是沒有血,她難道就不活了?再複雜的禮儀她都能一一遵守,可這個算是什麼?
沈斯曄見她真哭了,也慌了神,湊過來細細哄她。錦書滿心委屈,正找不到出氣的地方,一口重重咬住了他的肩膀。沈斯曄只悶哼了一聲,竟然也沒反抗,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錦書氣猶未消,想到這是他做的孽,恨得又加了點勁。直到一絲血腥味在唇舌間蔓延開,她才猛地清醒過來。
她怔怔地看著丈夫已經被她咬出血的結實肩頭,淚眼朦朧地喃喃道:“……阿曄,你為什麼不躲開?”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笑。“傻姑娘。我躲開了,你難道要在床頭上磨牙出氣麼。”
錦書含著淚噗嗤一聲笑,把臉埋在他頸窩裡,半晌小聲說:“我去給你拿酒精消消毒……都出血了……”
他忽然一頓,說:“先不要。”低頭看了看傷痕,倒抽一口涼氣:“小錦你咬的可真狠。再深一點就趕上我被打的那一槍了好麼?”見錦書雙頰通紅,低下頭揉搓衣帶,方才張牙舞爪的狠勁都化成了羞怯,不覺心尖一蕩,伸手將白布扯過來。
錦書低低的驚呼一聲,卻見他拿了白布,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肩上的血珠子,當即呆住了。
“你……”
沈斯曄把白布丟到一邊。他原本就沒打算明天把這塊布送出去,那樣不光錦書得崩潰,他也受不了私生活被這樣窺探。只是婚禮前越來越忙,把這一層忙忘了,才惹出花燭夜這一段公案來。剛想安慰她不必擔心,一抬眼,想說的話全忘到了九霄雲外。
——方才鬧了一場,錦書的衣裳都亂了,杏子紅的抹胸從中衣裡露了一痕出來。肌膚一層層透出暈紅,長髮散亂,比起平日的淡雅素淨,此刻竟是別有萬種風情了!再也剋制不住,他胡亂地關了燈,傾身過去把她壓到了身下。肌膚相親,錦書像只小白羊羔似的躺在他懷裡,羞得抬不起眼,低低嚶嚀了一聲。“阿曄,蠟燭還沒……”
“那個本來就要點一晚上。”他儘可能言簡意賅地說,然後不讓她有機會再說話了。
龍鳳紅燭靜靜地燃著,在黯淡的洞房裡映出一圈溫暖的光暈。這一刻,萬籟無聲。臥榻上情意正濃的人不知道窗外已經下了場鵝毛大雪,大紅帳子遮住了無邊春色。紅燭靜靜地燃著。喁喁情話從帳子裡逸出一句半句,又被低低的似喜似泣的喘息掩住。
夜深了。
118之子于歸
夢裡,錦書發現自己走在父親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依舊是天藍樹青,夏末的光景。她穿著細高跟的鞋子翩然走在大使館的長廊裡,輕巧的像只鳥兒。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活簡單而舒適,卻總像是忘了什麼。重心不穩跌下去的一剎那,一切相遇後的甜蜜纏綿電光石火浮現起來,驚惶被先知般的期待覆蓋,她安心地等著那堅實的胳膊來接住自己,開始幾年的甜蜜情緣;直到身體重重摔在地面天旋地轉的瞬間。
痛感傳到中樞神經之前,錦書驚醒了。
心口仍舊在鈍痛,她甚至有幾秒不敢睜開眼睛,只怕一切都是自己的黃粱一夢。這時耳邊忽然鏘然一聲脆響,在黎明的黯淡裡響的驚心動魄餘韻悠長。錦書猝不及防,嚇得小尖叫一聲,徹底醒過來了。
她發現自己孤獨地躺在拔步床裡。身上綾羅堆積,枕邊空無一人,眼前是潮水般的大紅鋪天蓋地。略動一下,身體就痠疼難堪,抬起一根手指都需要積攢力氣。錦書茫然了剎那,這時帳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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