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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不過他這樣,還是因為早上的事吧。
說實話它真沒怎麼看清,主要是蛇類的信子太敏銳,一不留神就發現那小子硬了,然後那小子自己就跑了,它可冤得很。
實在不行,也可以給那個人類看看自己的。
作為一條光明磊落的蛇,它可不像人類還遮遮掩掩穿什麼底褲。何況它還有兩根,嘖,一換二,那小子賺了,看完肯定偷著樂。
大蛇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心頭的包袱去了大半,金色豎瞳迸發出躍躍欲試的光,整條蛇一掃之前的呆頭呆腦,又恢復成威風凜凜的模樣。
它長長的身子盤踞在沙發上,肚皮下蓋著的那塊地方,是秦倏之前坐過的,在他起身離開後,大蛇便果斷盤起身子,將這塊位置佔據。
即使它已經很小心,沒怎麼挪動自己的身軀,但人類所留下的餘溫還是在不可避免的消散。
大蛇不再執著於一片已經失去溫度的地方,它從沙發上大搖大擺下來,開始巡視自己的「領地」,給自己找點事做。
廚房還是枯燥無聊的老樣子,只不過地上多了一個水盆,裡面是燒開之後又晾涼的白開水。
剛使用沒多久的浴室,能聞出水汽瀰漫的味道,還有舒緩清新的淡淡香氣。
等到浴室裡的香氣也散去,大蛇又游到了秦倏的房間門口,期待地用身子壓了壓門把手,發現紋絲不動。
嘶……看來今天早上的事,對這小子影響很大啊。昨天這扇門還對他毫不設防,今天又重新緊緊關上了。
大蛇心事重重遊回了沙發上,把靠近尾巴的那一截身子挪到眼前,認真研究起來。雖然它已經決定要把自己的東西,給那個人類好好看看,但是具體怎麼才能讓那個人類看到,大蛇自己也沒經驗。
但是不給看又不行,那個人類明顯跟它鬧彆扭了,這屬於冷戰。
大蛇正準備找工具把自己的某一塊鱗片掀開,大門忽然又傳出了動靜。秦倏開啟門,拎著一個購物袋進來,餘光裡看到客廳方向快竄出來一道長影,又默默縮回去半截,只探出一個腦袋,吐著信子無聲打量他。
「你……」秦倏也沒想到這條蛇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很難在不結合情境的情況下,從大蛇的臉上分辨它過於細膩的情緒,比如現在,他不知道這條蛇是在防備他,還是在偷偷觀察他反應。
秦倏把買回來的各種肉分類放好,關上冰箱門,然後才走向客廳的那條蛇。
出門去菜市場買肉的路上,秦倏仔細復盤了今早的事,雖然大蛇冒冒失失亂往他衣服裡鑽有錯在先,但它畢竟只是一條蛇,本意上並不是為了……為了去造成他的失態。
還有起反應這種事,放在早上,剛睡醒的這個時間,確實很容易出現這種預料之外的情況,單純去怪一條蛇,是不理智的做法。
甚至在回來的路上,經過多輪自我疏導的秦倏,心態已經從「這條蛇怎麼能這樣」,「我怎麼就那樣了」,轉化為隱隱的擔憂——
這條具有一定智慧的蛇,說不定已經把他當成變態了。
所以,在剛進家門,看到大蛇那樣一副反應,秦倏一時之間還真拿不準它的心態。
等走近之後,發現這條蛇不躲也不閃,尾巴尖還輕微擺晃了一下,他心中放鬆與感動交織,一時之間說不上是誰佔了上風。
原來在他暗自躊躇不定的時候,這條大蛇也同樣在擔憂,懷疑是不是它做錯了事情。
果然,無論看人還是看動物,都不能只看表象。
秦倏抬起手,他本來只是想撓一撓大蛇的腦袋頂,用這個他們都熟悉的方式來表達已經沒事了,大蛇卻十分主動地把頭送到了他手底,刮痧一樣動作生疏地蹭了兩下。
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