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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機場以後還怕會不會引起麻煩,不過這一路還算比較平靜,除了辦理登機手續過安檢的時候被人拍照,其它還算順利。顧星河從凌晨甦醒後只喝了一點水再沒有吃過東西,現在只覺得腹內空空。快速辦理相關手續後看距離正式登機還有一段時間,他便進了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買了一杯熱牛奶和一個漢堡,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先填飽肚子。
顧星河這次是自己私人突然安排的行程,又沒有通知任何人,作為一個實力不算出圈的年輕偶像明星,普通路人認識他的其實很有限。
等他登上飛機,旁邊一個平日裡喜歡追星的年輕女孩認出了他,本來想上前看看能不能拍張合影,聽到他和空姐說話的嗓音嘶啞,又見他坐下後就特意將帽簷壓低還帶著口罩,就知道他不想被人打擾,也就沒有再上前。
顧星河坐定後便閉上眼休息,一方面是他現在整個人確實不太舒服,另一方面也不免想到自己回到南都以後應該怎麼辦。
對於他來講,剛剛結束高考正準備放縱自己好好玩一玩的時候,就馬上接到媽媽病重這個讓他震驚悲痛的訊息,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已經到了無法醫治且時日無多的地步。
在他還處於不敢置信這個訊息的同時又被現實壓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時候,一切又改變了!對於他來說僅僅只是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可實際上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而媽媽也早就已經離世了。
在知道媽媽已經離世這個讓他無比悲傷的訊息同時,還要接受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那間對於他來說曾經熟悉無比且給了他無限溫暖的家,他現在連門都進不去。這所有的一切,壓得十幾年來一直順風順水的他差點窒息過去。
在飛機上小歇了兩個多小時,顧星河感覺自己「宿醉」的症狀並沒有得到改善,只是他覺得還能堅持,便決定按照原計劃先去陵園拜祭他母親,如果出來以後身體還是沒有好轉再去看醫生。
九月份的南都高溫悶熱,顧星河下飛機前還是把帽子、墨鏡和口罩都帶上了。他也知道這樣其實更引人注意,只是他覺得包裹得這樣嚴實了,即使引人注意也看不出他是誰就可以了,只是沒想到出了機場快上計程車的時候還是被人差點認了出來。
當時,他正在排隊等計程車,在他前面還剩最後兩個人的時候就聽到了離他不遠的兩個人的說話聲。
「桑姐,你看旁邊等出租的那個是不是顧星河?他個人這兩天有在南都的通告嗎,還是逆光少年團在南都有活動?我怎麼沒收到訊息呀?」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孩輕聲問自己旁邊的人。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站在一旁的顧星河其它的聽得有些模糊,不過「顧星河」三個字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被旁邊同伴稱呼為桑姐的女人也看了過來,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你沒收到訊息,我這邊也沒有收到顧星河他們要來南都的訊息。如果他們要過來參加活動,肯定會通知粉絲過來接機的,都沒看到接機的粉絲,肯定不是。再說如果顧星河來參加活動怎麼可能沒有人接機,還得他自己在這裡排隊等出租。」
「那頂帽子前些天我還看到顧星河戴過的,體型看著也像,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桑姐,他快要上車走了,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顧星河沒想到自己這身打扮還差點被人認出來,聽到這倆人的對話,計程車剛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便快速開啟車門坐了進去關上門,就怕她們要追過來看個究竟。
在去陵園的路上,顧星河特意找了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白色馬蹄蓮帶上。他知道他媽媽最喜歡的花就是馬蹄蓮,才沒有選擇多數人都會選擇的菊花。
這座陵園對於顧星河來說並不陌生,不僅他爺爺奶奶埋葬在這裡,爸爸同樣長眠於此,早兩年媽媽還將鍾奶奶的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