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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姐姐這些年，受苦了。&rdo;

玉妃聞此話哈哈大笑，那笑聲絲毫沒有矜持之感：&ldo;何出此言吶暮公主！我在這皇宮裡倍受寵愛，呼風喚雨，連那皇后都得讓我三分，有何苦可受？若不是接到你的傳信要殺掉那皇帝，我還想在這裡多享福幾年呢。&rdo;

&ldo;這樣說來，現在祈姐姐倒是在受苦了。&rdo;肅遮暮繼續為彼此斟酒。

&ldo;當然也不能如此說。我出生北衛，從小被遺棄，虧得北衛百姓好心，分我糧食賜我衣衫，我吃著百家飯長大，之後虧得老皇帝垂憐入宮。北衛人人都是我的恩人，能為北衛的壯大盡一份綿力，已是小女子的榮耀了。&rdo;

肅遮暮似在聽她說話，卻又不似。手裡的酒杯舉起又落，一杯接一杯絲毫不停歇。玉妃擋了一下她的手腕道：&ldo;暮公主可有心事？這落艷酒初喝似乎口感甜美但後頸十足，你如此痛飲只怕一會要找人揹你回去了。&rdo;

肅遮暮笑道：&ldo;本宮這些年獨自飲酒已成習慣，再烈的酒也不會亂了本宮的心智。&rdo;

&ldo;既然酒不會亂你心智，解不了你的苦悶，為何還要喝？豈不是浪費了美酒，又浪費了感情。&rdo;

&ldo;解不了苦悶，卻可把苦悶發洩而出。畢竟無論醉著、醒著，苦悶總是苦悶，就算大醉一場大夢一場，無法說服自己的話，苦悶也終究是在那裡。&rdo;

玉妃望著肅遮暮，想釋懷地笑卻又沒能笑出來，只默默為她又倒滿酒，順勢轉移了話題：&ldo;說來暮公主也是很厲害的，當年我作為細作獻給了南雍皇帝，這件事除了老皇帝誰也不知道。當老皇帝抱病極樂，我曾經以為我會一輩子被困南雍，就算再有心回到北衛，誰又能相信一個被外邦皇帝寵愛的妃子？這些年，我極力隱藏自己的失落，在人面前歡笑背後獨自抹淚，直到收到你的密函……&rdo;

肅遮暮臉色緋紅，撐著下巴，聲音有些飄：&ldo;本宮一開始也是不知，代理皇兄上朝之後，一直都在御書房辦公。那御書房從父皇開始所有的資料都在其中，很多文獻古案都只是歸檔沒有清理。皇兄是太操勞，應該沒有時間看的，但本宮就遊手好閒，信手拈來，不僅翻到了關於皇兄的一些秘密，更是發現了關於祈姐姐的事。&rdo;

&ldo;當年我入宮，老皇上沒有給我任何的名分，就是為了方便我去到南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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