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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衡&ldo;嘶&rdo;了一聲，說道：&ldo;北渚，你這是謀殺親夫。&rdo;

楚北渚一臉驚詫：&ldo;到底是誰要殺誰?&rdo;

盛衡身受重傷，在床上了躺了一會兒，然後又&ldo;騰&rdo;地跳了起來，又嚇了楚北渚一跳。

&ldo;你又要做什麼?&rdo;

但這回盛衡卻不滿足自己起來，而是拉著楚北渚非要讓他跟自己一起起來。

楚北渚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不願意起來，卻被盛衡生生地拖下了床，然後從床邊的暗格中掏出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盛衡將手中的東西展開，遞到了楚北渚面前，其中一份是中書舍人擬的聖旨，另一封是盛衡自己手書的。

楚北渚先開啟那捲明黃的聖旨看，越往下看心裡越驚，他逐字逐句看完，然後又從頭到尾確認了一遍。

&ldo;子樞……你要遷都?&rdo;楚北渚疑惑地看著盛衡，似乎是想確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但盛衡給了他一個無比肯定的眼神。

&ldo;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rdo;楚北渚的眼神在那捲聖旨和盛衡的臉上之間來回切換。

盛衡一臉堅定，他說道：&ldo;天子守國門……&rdo;後半句他沒說出來，因為那半句是&ldo;君王死社稷&rdo;。

楚北渚還是不敢相信：&ldo;所以說，你是想效仿明成祖?&rdo;

盛衡點了點頭：&ldo;當年明成祖下令遷都是因匈奴大舉進犯，而如今的金人對我大梁又何嘗不是?&rdo;

楚北渚良久沒有開口，直到盛衡跟他說：&ldo;你再看另一個。&rdo;

楚北渚以為自己有了遷都這件事打底，再遇到什麼都不會驚詫了，但他開啟那張有些皺的紙，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只覺得自己當下便要暈過去。

紙上如是寫著‐‐

朕惟德協黃裳、王化必原於宮壼。芳流彤史、母儀用式於家邦。秉令範以承庥。錫鴻名而正位。諮爾褚氏北渚、乃先鎮國將軍褚宗達之子也。系出高閎。祥鍾戚里。矢勤儉於蘭掖。展誠孝於椒闈。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翬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稱。宜膺茂典。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爾為皇后。爾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蘋、益表徽音之嗣。榮昭璽紱、永期繁祉之綏。欽哉。

&ldo;子樞?&rdo;楚北渚的手有些顫抖，&ldo;你瘋了吧?&rdo;

&ldo;我怎麼就瘋了?&rdo;盛衡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似乎有些不高興。

楚北渚將手中薄薄的一張紙塞回給盛衡，似乎覺得那張紙有些燙手，他說道：&ldo;你竟然想立我為後?&rdo;

盛衡提高了聲音：&ldo;我如何不能想，你本來就是我的皇后。&rdo;

楚北渚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還隱約有些生氣，他知道盛衡心中沒有把他當成女人，但他又控制不住這樣想。實在是因為皇后這個身份過于敏感，所有的大家氏族都在拼命將自己家的女兒送到這個位置上，若是褚宗達還在世，楚北渚是個女人，那他的身份倒是說得過去，但現在的問題是‐‐楚北渚是個男人。

盛衡覺得自己的好心楚北渚並不領情，也有些憤怒：&ldo;你就不想當我的皇后嗎?&rdo;

&ldo;不是……&rdo;楚北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ldo;你為何事先沒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