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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渚將自己的推測密密麻麻寫在了紙條上,交給鴻雁閣的人綁在鴿子腿上,又交付一大筆費用才放心離開。
這夜到鐵匠鋪的一路,順暢地和昨夜前往府邸有過之而無不及。鐵匠鋪門前上次來時門前掛著的刀剪已經取下來,只餘一塊敲滿釘子的木板立在門前。
鐵匠鋪的門用一把鐵鎖栓著,許是因為打鐵怕見風,因此沒有開窗子。楚北渚掏出一根鐵絲,蹲下身,只幾下,便將沉重地鐵鎖開啟來,他動作緩慢地將鐵鎖放到地上,將門推開一個細小的縫隙,輕輕擠了進去,從裡面將鎖拖了進去,防止有人在外面將門鎖上而被困在屋裡。
鐵匠鋪從外面看不大,但是內裡卻別有洞天。整個鋪面分成前後兩室,前室是做生意的所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鐵器,均為日常生活所用。後室則是打鐵的屋子,因為常年點著燒鐵的爐子,因此一進來便覺得屋內極其悶熱,只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此前楚北渚從未曾踏足鐵匠鋪,因此乍一看,他並不知這屋內有哪處不妥。他用匕首柄仔仔細細順著牆壁敲過,沒有發現中空的牆壁,又將掛著鐵器的鎖鏈逐一拉過,也未發現有問題。
楚北渚在心裡一邊勸自己冷靜,一邊想著如果是任清在這裡他會怎麼做。他強迫自己更加認真地從下至上搜尋著,每一處都不放過。
終於,他在燒鐵的爐子中發現了問題,爐子的鐵板雖然嚴實,但是敲擊下會發出陣陣悶響,似乎還帶著一點回聲。
楚北渚隨手抓過掛著的一根鐵簽在深處戳了兩下,沒有發現任何機關。隨後咬牙閉氣,將頭探進熄滅的爐子中,爐火雖然熄滅,但爐灰仍在,他一探頭進去就被爐灰迷了眼。
他忍著痠痛睜著眼,用力將鐵板掀起,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密道就這樣展現在眼前。
若說在昨夜之前楚北渚還有些顧慮,現在也已經孤注一擲,他顧不得有沒有埋伏,只想著查清真相。他蜷著身體邁進了密道中,密道十分狹窄,全程只能容納一個人彎腰走過。
在陰暗逼仄的地方長時間停留,會讓人失去對時間的感知。楚北渚一路在密道中彎腰行走,只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很長時間。最開始他還試圖透過心臟的跳動感受時間的流逝,走到後來只剩下趕緊走到頭這一個想法。
直到壓抑的感覺幾乎要將楚北渚逼瘋,他終於看到了盡頭。密道的盡頭是一口井的井底,在井壁上設有欄杆,可以讓人爬上去。
楚北渚扶著井壁忍耐著腰疼,常年的腰傷讓他的腰部十分脆弱。彎腰行走如此長的距離之後,他幾乎已經直不起腰,只能一點點地嘗試將身體舒展開。
天仍然是漆黑一片,楚北渚爬上鐵梯,爬出枯井,眼前的景象與他想像中的相去甚遠。
楚北渚本以為看到的景象會是陰暗血腥的,但此時他的眼前卻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村莊。楚北渚憑藉方向感能夠辨認出來,地道的出口在村莊的西南角,潁陽府城在村子相對的東北,也就是說地道不僅連線了城內的鐵匠鋪與村子,而且在村子下方穿行而過。
他向西南而望,潁陽府已經不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也就是說這個村子離開城內少說也有十里。而潁陽府由於其地理位置,在出城後只有向東和向北有官道相連,因此在城外西南十里,來往的人極其稀少。
這裡的民居沿襲了西南的建築方式,家家戶戶住的均是吊腳樓,這種房子能很好地隔絕地面的潮濕。
除民居外,村子的北邊和東邊各有一座塔樓,塔樓為木製,與城中的瞭望塔樓不同,這個塔樓搭得粗糙且不甚堅固。楚北渚在來到潁州的一路上見過幾次這種塔樓,是西南村民獨有的建築,專門用來防範特定季節猛獸進村,塔樓上往往有聲音極大的鑼鼓,以便讓全村百姓均能聽到。
這些建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