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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知曉說完,就見桑逢一臉無語地看著她。易知曉抬起胳膊,想摸摸桑逢的頭,被後者一個歪頭躲開。
易知曉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她感慨道:「孩子大了。」剛說完,易知曉榮獲了桑逢的一個白眼。
易知曉先進車裡換衣服,陳瑤冬和桑逢在車外等著,順便看看附近有沒有狗仔偷拍。
陳瑤冬正四處張望著,然後注意到桑逢環視了停車場一圈後,走到了她車的前面,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陳瑤冬第一反應,有人在她車頭上裝了竊聽器或者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於是,她快步走過去,就見桑逢盯著她的車牌號一動不動。
陳瑤冬一頭霧水,道:「桑逢,我的車牌有什麼問題嗎?」
桑逢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開口道:「記住了。」
陳瑤冬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剛剛在她得知桑逢不認識她的車的時候,反應是有點大了。沒想到桑逢因為這個會特意過來記她的車牌號,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暖意。
陳瑤冬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桑逢都跟她說過兩次話了。於是她決定再過去搭話,「桑逢,你之前為什麼不記得我的車?」
這是正常人都會做的事,她實在是好奇為什麼桑逢不會這麼做。
桑逢看了她幾秒,道:「因為、不需要。」
桑逢一旦說超過四個字的話,口吃這個毛病就會立刻體現出來,所以她說話會特別簡短,很多時候都需要聽的人理解一下才能明白。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易知曉一樣桑語十級。
陳瑤冬反應了一下,明白過來桑逢說的「不需要」的意思。
每次桑逢坐陳瑤冬的車,要麼是陳瑤冬領著桑逢過去,要麼是易知曉領著桑逢過去,桑逢壓根不需要記。
陳瑤冬「哦」了一聲,她笑了笑,又問道:「怎麼今天說這麼多話?」陳瑤冬問完,都做好桑逢從現在開始不理她的準備了,沒想到桑逢又回答她了。
「曉曉、說的。」桑逢道。
「曉曉」是桑逢對易知曉的專屬稱呼。她小時候口吃更厲害,沒辦法連貫地說出「知曉」兩個字。易知曉看著桑逢因為說不出來,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就讓桑逢叫她「曉曉」,這一叫就叫了六年。
正好,易知曉換好衣服了,車門開啟,聽到了桑逢說的話。
易知曉道:「我說什麼了?」
桑逢看著易知曉不說話了。
陳瑤冬等了幾秒,雖然不明白桑逢為什麼又不說話了,還是替她說了:「你讓她多說點話。」
易知曉想了想,想起來了,點了點頭,道:「確實。我教她喜怒哀樂的時候隨口說的。」說著,她笑了笑:「沒想到我家阿逢這麼聽我的話,來給曉曉樂一個。」
陳瑤冬無奈地搖搖頭,知道易知曉又想逗桑逢玩了。她決定不當易知曉的「幫兇」,轉身上了車。
上車後,陳瑤冬有幾秒沒聽到車外面的動靜,好奇地降下車窗,問道:「怎麼了,還不上車。」
易知曉一言不發地上了車,手捂著胸口。桑逢也上來了,乖乖坐在後排的座位上。
陳瑤冬看易知曉的反應有點奇怪,便問道:「我不記得你心臟有毛病啊。」
易知曉扭過頭去,手還捂著胸口,道:「你知道比浪子回頭更難得的是什麼嗎?」
「什麼?」
「面·癱·微·笑!」易知曉一字一頓道,表情嚴肅。
「……」
陳瑤冬立刻扭頭往後看,果不其然,桑逢正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易知曉。
雖然易知曉說桑逢面癱,但是陳瑤冬卻不這麼覺得。陳瑤冬跟桑逢相處沒多久就發現桑逢的眼神裡包含很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