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第1/2 頁)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互幫互助,共享收穫。實現這些也許並不容易,但這就是我看待足球和生活的方式。——比爾·香克利 足球隊帶回來的獎狀被鏡框裝裱,懸掛於鼓樓一樓。石大力喜滋滋地,在寨子歷年來積攢的獎狀中間騰出一片空牆,親自敲釘掛好。 兩隻水鴨因為具有重大意義,怎麼處理也經過一番認真商討。 楊三萬仗著自己是廚師,擼起袖子說要燒一道他新學的香辣鴨請全寨人吃。很快就輪到雲頭寨過侗年,正好大家要吃合攏酒,既是過年,也是慶祝。 吳順幫他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語重心長:“就這兩隻鴨子,一人嘗一絲絲都不夠分哩。” 龍家茂說不如交給寨裡的烹飪高手吳銀花,做成侗家傳統美味酸鴨子。 開膛洗淨,先用柴火燻蒸幹水分,再用炒熟的糯米填滿肚膛,裹滿鴨身,一整隻塞進罈子醃上五年。這就是味同火腿,非重大日子不開壇取食的酸鴨。 “等五年後開壇,那面牆就該都被我們拿的獎佔滿嘞。”他信心十足,“到時候這兩隻鴨子就拿來祭擺薩祖,讓祖先們都跟著高興高興。” “呵。”周禮一如既往要唱反調,“確定五年後你還能踢球?” 說著視線就輕蔑地掃過龍家茂捂著的老腰:“不到衛生室做理療無所謂,燉個老鴨湯自己補補。” 不只龍家茂,這五場友誼賽打完,全隊都筋疲力盡。這種自發的比賽不講究,打的就是一個熱鬧,根本不會每場比賽間歇幾天。一天一場連著打完,正好東道主小塘寨的侗年也過完了,他們要趕著去下一個過侗年的村寨做客。 雲頭寨球隊平時再怎麼苦練,最多一週也只能約兩三場比賽。驟然遭遇這高密度的賽程,完全靠咬緊牙關才堅持下來。年齡大的幾位如龍家茂,楊八一和楊國慶都有不同程度的戰損,被龍嶠勒令先休養。 “的確該補一補,尤其是我龍哥!”吳順捅捅龍家茂,“你那裡都有啥子藥草,拿出來燉湯噻。” 好幾個贊同聲響起。說到辛苦,眾人是真心佩服龍嶠這個教練。 白天帶比賽在場邊不斷跑動,吼得嗓子都啞了,賽後要覆盤糾錯,並不比他們輕鬆多少。等大家都休息了他還要自己琢磨作戰方案。據起夜走錯房間的吳展鵬說,那天凌晨四點龍教練還在折磨橘子。 他們都很納悶,為什麼在龍嶠臉上從來看不見疲態?好像他根本不需要休息,也不休息睡眠。 “補個屁!”龍嶠斷然拒絕,“我不用補。就這種的比賽節奏,早習慣了。” 原來這就是職業球員的身體素質?退役了還這麼強,比不了比不了。一群業餘球員不約而同在心中歎服,又不約而同決定給個人訓練偷偷加碼。 他們不知道,龍嶠在西班牙的最後兩年,幾乎每個賽季都是高強度的出勤。有時俱樂部聯賽會和商業比賽重合,有時正規比賽打完還有“高層的特殊安排”,他甚至曾經在結束一場比賽後立刻搭乘大巴去另一個城市比賽。 相比那時行屍走肉般的販賣體力,這幾天的友誼賽他實在是累並快樂著。 最開始他決定給球隊找比賽,是認為想要學會游泳,把人丟進深水區是最快的方式。沒想到,不僅是他的隊員在一次次失敗中學會足球,他這個離開球場兩年的失敗者也重新認識了足球。 龍嶠不用補,球員們紛紛表示他們也不用補。最終採納了石材生的提議:“不如養起來給球隊當吉祥物。” 他學校裡有空地可以搭鴨棚,還有一群小崽會搶著當放鴨倌。 兩隻逃過被吃命運的水鴨得名“球崽”和“冠崽”,脖子上繫著阿婆們手工特製的小圍脖,每天早上也加入了晨練大軍。 白天會有熱心村民帶它們上山,在梯田裡同其他鴨子一起吃飯、游泳。放學後,石校長的小崽們就上山來接鴨子。球隊有日常訓練時就一起看訓練,沒有就回學校,把沿路割的野草切碎給它們當夜宵。 雲頭寨人去山下趕場就要顯擺: “我們寨有兩隻鴨子,養得油光水滑不能吃哩,是球隊的吉祥物。” “啥子吉祥物?你不曉得嗦,國外那些有名的球隊都有吉祥物,有養牛的,有養雞的,說是能